千芷鳶走回房間的時候,她的腦子裏不斷的回想華碧落的話,還有她所看到的。《純》消瘦的湯圓,白袍白髮人,還有一臉憔悴的沈雲襄。
千芷鳶的眉頭緊緊的皺着,手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袖。最終,她下了決心。
沈雲襄打開房間推門進來的時候,千芷鳶全身蜷縮成一團,她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雙臂,她的手上,身上開始出現黑色的紋路,紋路爬上身體,她的雙眼有些微紅,眉心上藍色的玄漠若隱若現。
「鳶兒!」沈雲襄緊張的將她抱在懷裏。
「雲襄…」千芷鳶的聲音很弱,她全身都是汗,緊緊的抱着沈雲襄,身上漸漸起了一些淡黑色的霧氣。
「怎麼了?怎麼會這樣?玄漠怎麼又發作了呢!」沈雲襄緊緊的抱着千芷鳶。
「雲襄,我好難受,好難受啊。」千芷鳶皺着眉頭,痛苦的叫了出來。
「不怕,我帶你去見師父,上次就是他給你看的,他一定有辦法的。」沈雲襄堅定的說道。
千芷鳶無力的點了點頭,任由着沈雲襄將她抱走。
沈雲襄的懷裏,他看不到的地方,千芷鳶蒼白的臉上皺起了眉頭,眼裏的心疼無以復加。
沈雲襄將千芷鳶抱到了尊主的藥房裏,尊主給千芷鳶把了把脈,摸了摸鬍子,凝重的說道:「情況有些不太樂觀,玄漠竟然又發作了。還好這一次不是太嚴重,讓我來試試吧。」
沈雲襄緊張的看着千芷鳶。尊主掃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出去吧。」
「師父,我想看着她。」
「我難道還會吃了她麼?」尊主背對着千芷鳶,他的笑容不到眼底,他對着沈雲襄說道:「我答應過你會治好她,我就會履行諾言,當然只要你別忘了你自己的事情便好。」
沈雲襄眼裏閃過一絲掙扎和猶豫,最終他還是妥協了。
「我不會忘的,多謝師父,雲襄就不打擾了。」沈雲襄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尊主轉過身來,對着千芷鳶說道:「小丫頭,現在感覺如何?」
「我不知道,我心臟的地方好痛。」千芷鳶搖搖頭,她說道:「我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我夢到我被人打死了,我卻又活了。我夢到我殺了好多人,我也不知道,我很害怕。」
「別怕,師尊在這裏,我會治好你。」
千芷鳶弱弱的點點頭,她說道:「那夢境真的很奇怪,明明死了,卻又還可以活回來,真是不知道為什麼。」
尊主抬起眼,深邃的看了看千芷鳶,還有她身上的變化,他給千芷鳶扎了幾針,然後餵她喝下了一碗藥。
「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容樂觀。」
「那怎麼辦?」千芷鳶揪着疼痛的心口虛弱的問道護花狀元在現代。
「我要給你找個地方靜養,否則你很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又做下令自己後悔的事情。」
千芷鳶贊同的點點頭,她說道:「我也不想。」
那次過後,千芷鳶就被尊主帶到了一個山谷之中,山谷十分的隱秘,就連帶她進去的時候,也是給她蒙着眼睛的。
在山谷的小屋子裏,千芷鳶靜靜地坐着,看着窗外碧綠色的樹木,她很清楚,自己現在是被她的好師尊華清杉軟禁了。
千芷鳶摸了摸疼痛到麻木的心臟,低下頭,她看到自己手上的紋路已經消除乾淨了。
千芷鳶勾起了唇角。華清杉終於忍不住要拿她做研究了,也不枉她刻意提醒他自己在濟州島的時候能夠「死而復生」。
「雲襄,對不起,我不能夠讓這一切再繼續發生下去了。」千芷鳶閉上雙眼便看到沈雲襄憔悴的臉龐,她再也不能夠再等下去了。
夜晚,千芷鳶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一條白影從窗外面躥了進來,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中。
「湯圓!」
千芷鳶抱緊了懷中的湯圓,摸了摸它消瘦如柴的背,心疼都不能自已。
「嗷嗚…」
湯圓叫了一聲向千芷鳶表示它現在很好,然後蹭了蹭千芷鳶的脖子,在她的臉蛋上舔了舔。
「湯圓,從我們遭遇暴風雨開始到現在,好久好久了。」千芷鳶一邊給湯圓順毛,一邊心疼的說道:「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