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華燈初上,雲笙決意要回去,楚一航試着挽留。「真的不住下嗎?」
「不要。」她連忙搖頭,看着窗外,雖然很晚了,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住在這。沒名沒分的,雖然楚一航平常看上去很正人君子,但是不能不妨他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她愛的。
楚一航拿起鑰匙,很體諒的一笑,「那走吧。」
「嗯。」雲笙望着他,點點頭,然後粲然一笑,跟在他身後出門。就在這時,球球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抱住她的腿,好一陣的親昵,好像是在告別。
雲笙蹲下,將球球抱在懷裏。「球球乖乖地,哪天姐姐來看你哦。」
球球嗚嗚的叫了幾聲,樣子及其可憐,這不得不讓雲笙猜想,楚一航是有多麼可怕的虐待球球。
走到樓下,楚一航這一路下來,就知道雲笙為什麼那樣看他,要解釋為什麼一隻狗流露出那樣可憐的表情,他是不屑的。對於賣萌裝可憐的動物,他一項置之不理。
最終雲笙終於憋不住了,「一航,為什麼球球會那麼可憐,你都不在家照顧它嗎?」她猜測也許是一航太忙,所以才忘記照顧它的。
楚一航沒有回答,而是為她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然後自己走到副駕駛,從放置盒裏拿出一串鑰匙扔給了她。然後才插入鑰匙,踩上離合。「不放心可以隨時監督!」
雲笙拿着那串鑰匙,心裏無味煩雜,既激動,又矛盾,這是什麼意思,將鑰匙給她?是在告訴她可以隨時來他家嗎?「一航,你把鑰匙給我你怎麼辦?」明知道他不會有一把鑰匙,但還是幼稚的問出來,她就是想要知道他的意思。
結果很失望。「我還有幾把備用。防止球球再次賣萌裝可憐冤枉我,所以你可以監督整個事情的經過。」什麼嗎?不就是一句很簡單的,來照顧球球吧,到他嘴裏,卻成了這樣一件嚴肅的事情。
是不是因為醫生這個職業就是嚴肅的,所以楚一航的性格也變成了嚴肅呢?
「哦。」她很不高興得到這個答案。
到了路口,等待紅綠燈,楚一航轉身看她,見她坐在那裏低着個頭,擺弄着鑰匙,性質不是很高,他本想轉過去安慰她一下,可是就在這時綠燈變成了紅燈,突然覺得也就變得不再重要了。知道將她送在樓下,也沒有說一句,他需要他。
兩個人坐在車裏,窗外靜謐,最後是楚一航打破的沉默。「到了。」
「哦。」雲笙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馬上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一下。」楚一航臨時叫住她。
「嗯?」正要下車的雲笙回頭,不解得眼神看向他。
見楚一航遲遲不說話,不禁發問。「怎麼了?」
「沒事,上去吧。」楚一航到嘴邊的話又都咽了下去,只能看見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
「嗯,你也是,注意安全。」雲笙沒有想太多,笑着下車,然後坐電梯上樓。
楚一航的車在她的樓下停了一陣,直至她的窗口亮起了燈光,才劃入夜幕中。他沒有回海洋花園,而是直接去了醫院,值班的護士看見楚一航進來,吃驚的站了起來,「楚醫生,這麼晚還加班。」
「嗯。」他點着頭,直接進入辦公室,其實他今晚並沒有患者,只是不想回到那個存有她的氣息的家,不想再想着她的味道度夜,他寧願來醫院面對無數的患者,給自己安排加班的工作。
護士門都不禁搖頭嘖嘖着。「這楚醫生太拼了,不愧人家能做到現在這個位子。」
「是啊,我等望塵莫及啊。」有人羨慕着,嫉妒着,也敬佩着。
一整晚,急診室人員不斷,多虧了楚醫生大公無私的加班,給不少醫護人員減輕了工作分量,直到凌晨5點,他才回到辦公室休息。
「剛剛楚醫生那台手術做的可真是漂亮,聽說患者是維亞集團的老總呢?」何嘉然正好來上班,就聽見護士站的護士在議論楚一航的手術,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是啊,這回楚醫生可是救了一個財神爺啊。」
「你們說楚醫生救得誰?」
護士一看何嘉然過來,馬上收起剛剛談論的話題,變得嚴肅起來。「何醫生。」
「就是維亞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