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躚遇阻後不久,柳思誠御空前來。見附庸令圖的強者已經佔據主動,倒是有些意外。
&柳思誠喝一聲。他是魔使身份,附庸強者不敢不從,都將寶器收回,後退五里。
&道友可是有話要說?」翩躚修為不及柳思誠,該以晚輩自居。但她卻執掌度劫宮令箭,故而不能妄自菲薄,與柳思誠平起平坐的言道。
&躚,大魔尊復生在即,何苦逆天?不如歸順大魔尊,也好保全一干強者的仙途不絕。」柳思誠臉色陰晴不定的看翩躚一眼。並不計較對方「柳道友」這樣不敬的稱謂,但對翩躚卻直呼其名,依然以長輩自居。
&道友差矣。」翩躚在揣摩柳思誠心思,此子態度不同以往,或者……
翩躚又道:「令圖復生遙遙無期。否則也不至於在九元界遭遇雙頭鳳大妖傳承者厲真君。倒是魔使仙途頗有些波折,還望體會天意,迷途知返。」翩躚的大衍之數造詣天下聞名,柳思誠也不得不仔細傾聽。
&意從來高難測。」柳思誠心中波瀾起伏,卻故作淡然。「就目下情形,度劫宮已被壓制,本座蒞臨爾等可有勝算?」柳思誠一來,附庸陣營有壓倒性優勢,這一點無須提醒,從柳思誠出現的一刻,古往、冥君、紅眉魔君等都臉色凝重,甚至於心慌意亂。
&道友只管動手,若是能將翩躚一舉滅殺,起碼能肯定翩躚大衍神術不過是故弄玄虛,其實不值一哂。」翩躚笑而言道。女修以退為進,欲靠博取的大名聲阻退柳思誠
&座正有此意。」柳思誠卻不為所動。其實此子在令圖屢屢受挫後心生疑慮,面臨兩難抉擇。修煉不易。一步行差踏錯,前功盡棄。
如能將翩躚誅殺,或者就暗示着古魔能夠復生。故而柳思誠決意一試。
誰知翩躚興致盎然,道:「最好,最好。不過柳道友可願與翩躚有個約定?」
&麼約定?」
翩躚胸有成竹。「如翩躚能僥倖逃出截殺,柳道友等不可為難度劫宮在此的強者。且必須脫離戰事,在僻靜處等待結果。」
這個所謂的結果,或者在場強者不明白具體過程,但都知道是厲無芒與令圖間的一戰。
柳思誠點點頭。「本座答應。」
&道友已經輸了。」翩躚說完,掌中托起一隻晶瑩剔透的玉符。「裂虛玉符,可破裂虛空,移形萬里。或者就此遁出隕星城也大有可能。」
此玉符又名遁身神行符,只見於傳說。價值勝過上品仙器,只能用一次。恆茂祥這樣的大商家。秘藏有此物千百年,且只有一件孤品。
柳思誠哈哈一笑。「姑且不論玉符真假,遁出隕星城是異想天開。此城雖然大,也不過三千里,你能躲過本座追殺?」
&躚避回中樞石台,以柳道友等幾位強者的境界,難道敢與借寶假仙顏魔君硬撼?再者青鸞妖君承翩躚恩情,就是背負翩躚在城中翱翔。不知那位巨擘能追趕上妖君?」
所謂青鸞承恩並非假話,當初黑杜離自爆軀殼。青鸞重傷跌落在地,待度劫宮擊退附庸強者,翩躚隨即來到青鸞身旁,且餵食對方一顆療傷丹藥。這些附庸強者多數是目睹的。
青鸞是羽族妖修巨擘,飛翔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要想追趕上青鸞。必須有壓倒性的修為境界。但青鸞是鳳離大陸第一修,何人能壓倒她?
柳思誠搖搖頭。「青鸞就算受你一顆丹,也不至於降貴紆尊被你騎乘。」
&機閣閣主不是誆騙到手的。柳道友既然不信,先前所言之事不必再提。只管殺上前來就是。」翩躚忽然強硬起來。
柳思誠一愣。「翩躚,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躚算無遺策。留一線機緣給柳道友。誰知道友不知好歹。」翩躚手腕一翻,將裂空玉符收起。「不用此寶,你奈我何。只要動手,柳道友就是自絕於琳琅界諸仙。」
這話擲地有聲,但也回味無窮。在柳思誠聽來,如退出古魔復生之戰,或者還有飛升仙界的機會。
附庸陣營強者對此言語各有體悟,一時也都有些進退兩難。試想柳思誠是什麼身份?令圖之徒之使,他尚且能成就仙緣,我等一時糊塗,想來棄暗投明立下些功勞,琳琅仙界也不會計較。
這就是翩躚想要的效果,從巨擘臉色上,翩躚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