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要再走幾日,有其他商人來跟你攀談怎麼辦?你的口音一聽就是承水人。」白若竹沒好氣的說,「還嫌我們事不夠多嗎?」
永王覺得自己不被人待見,格外的不開心,他招誰惹誰了,不就是綁了他們的小娃娃嗎?但前後也沒幾個時辰。
「就侍衛吧,侍衛不用說話,平時也沒人注意你。」高說道,又叫人給他找了一身衣服。
一行人向船舶停靠的碼頭行去,很快重返了船上。
「白大人,小公子沒事吧?」薛芷迎出來問道。
小蹬蹬沖她吐了吐舌頭,「我沒事,我可厲害了,把壞人打的落花流水的。」
白若竹拿手指去點他的腦袋,「別吹牛了,娘還沒顧的上問你呢,你是怎麼出去的?」
小蹬蹬撓了撓頭,「我在睡覺,就聽到雪球喵喵叫,一睜眼就掉水裏了,雪球也跟着跳了下來。」
白若竹看向雪球,「你看到有人將蹬蹬扔下船的嗎?」
雪球搖搖頭,示意自己沒看到,然後委屈的叫了兩聲。
它就在小主人懷裏睡覺的,等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它想叫醒小主人,結果小主人被扔下了江里,它只能跟着跳了下去,也沒來得及看背後是誰。
白若竹掃了一眼扮成侍衛的永王,他肯定知道的。
船上的人一看能了,都高興起來,那個被初霜打腫臉的商人也湊了過來,說:「找到就好,找到就好,趕快開船吧。」
白若竹掃了他一眼,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想提醒白若竹承諾的賠償。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江上也未必太平,我說過賠償你們的,晚些送去你們每個人的房間。」她冷着臉說道。
那商人高興起來,樂樂呵呵的下去了。
他這一趟沒白跑,肯定是來得及的,還又得了白家的賠償,等於是多賺了一筆了。
白若竹也沒理會這種小人,帶了蹬蹬回房間換衣服,又好好給他檢查了一下。
「娘,今天我的肚兜救了雪球。」小蹬蹬說道。
一提到肚兜,白若竹的動作頓了頓,「怎麼救的?」
「我給那人的手下下了毒,他就搶了我的雪球,還要打雪球,我一着急不知道怎麼肚兜就冒出一根紅線,朝着他的眼睛鑽去。」小蹬蹬說着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好像那紅線挺厲害的,我看到他嚇的一跳,立即就把雪球扔開了。然後紅線又鑽進了我衣服里,沒再出現了。」
白若竹沒急着給兒子穿衣服,細細檢查起他的肚兜來。
她伸手摸了摸,好像是紅的,溫熱,在流動一般。
等她回過神來,才想起來現在天氣冷了,江上更是寒冷,急忙給小蹬蹬穿衣服。
「冷不冷?趕快把衣服穿上。」
小蹬蹬笑起來,「不冷不冷,一點都不冷。」
這孩子從小習武,是比一般孩子都抗凍,但是也不能只穿個肚兜說不冷的吧?
想到這裏,她又摸了摸肚兜,果然是溫熱的。
「真的不冷?」白若竹又摸了摸兒子後脖子靠近脊背的地方,想知道孩子冷了還是熱了,摸那裏最清楚了。
「真的不冷。」小蹬蹬認真的說。
白若竹還是給他穿上了外衣,「大概肚兜能保暖,但你千萬不要給外人看到肚兜。」
小蹬蹬使勁點頭,「不會不會,才不給別人看到光咪|咪的樣子,羞羞。」
噗嗤一聲,白若竹忍不住笑了出來,「戴着肚兜怎麼光咪|咪了?」
「側面能看到啊。」小蹬蹬刮刮臉,「光屁屁也不行。」
她之前有個孩子做過安全教育,小蹬蹬是真的聽進去了。
小蹬蹬被折騰了一晚上,很就倒頭呼呼大睡了,白若竹卻不放心,沒有離開他的房間。
雪球很乖巧的鑽進了她懷裏,她抱了抱,低聲說:「陪蹬蹬去吧,要保護好他。」
雪球跳到床上,靠到了小蹬蹬的頭邊,可愛的小腦袋貼着蹬蹬的脖子,好像給他搭了個毛圍脖似的。
白若竹靠在一邊,也有些犯困,她同樣是折騰了半宿。
另一邊,高他們和永王在詳談。
「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