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沉了下去,她捨不得他,不想這麼快就離開。
江奕淳看出了她的心思,摟了她在懷裏,說:「你不能跟着我過逃亡的生活,你還有蹬蹬,還有你爹娘和家人,你得儘快離開這裏,也免得右通政把你跟竺花女醫聯繫在一起,去找你家人麻煩。」
白若竹身子抖了抖,他說的沒錯,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孩子和親人,她不能太過自私。
&也不想總躲躲藏藏的了,所以就等你幫我遞消息了。」江奕淳說着還笑了起來,「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總讓你來救我?」
白若竹伸手去摸他的臉頰,這些日子他瘦了,臉頰都陷了下去。
&麼會?你會醫術,我產後大出血是你救的,你武功高強,還幫我暗算三郎,怎麼就沒用了?」
江奕淳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聽着不像是誇他呢?不避嫌闖產房,還幫她暗中下黑手,怎麼聽都不像英雄所為啊。
&了,別說話,我幫你戴上人皮面具。」江奕淳擦了擦白若竹跟小花貓似的臉,可惜找不到水,也沒法給她洗把臉。
隨後他拿出那片薄薄的面具輕輕的覆到白若竹臉上,然後雙手飛快的點了多處穴位,白若竹便感覺那麵皮好像吸在了她臉上一般,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她又好像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在臉上了。
她笑了笑,想試試臉上會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結果還是像臉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一樣。
&麼神奇?跟沒戴似的。」白若竹感慨的說道。
&別高興太早,這個戴起來要特殊手法,摘掉也是,時間太短,我也沒法教會你特殊手法,等你找到我師父左通政吳雲峰的之後,可以讓他幫你去掉,最差我師兄和師妹也都會摘。」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點頭,又有些擔心的問:「那萬一你師父沒在北隅城怎麼辦?」
&有要務不能離開,否則也不會讓狐狸師兄過來找我了。」江奕淳說道,「只是你要想辦法私下見他,拿這個給他看,他會相信你的身份。」說着他把一個腰牌給了白若竹。
白若竹接過腰牌,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枚孟良升給的腰牌,有了這兩枚腰牌,她就是易了容,也能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了,我們下山了。」江奕淳抱起了白若竹,他不敢再多看她,雖然換了張臉,但那雙眼睛他多看一眼就會沉溺進去,捨不得讓她離開。
說完他用縮骨功又縮成了瘦弱的乞丐,然後攬了白若竹的腰快速朝山下行去。
白若竹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側臉貼到他胸前,小聲說:「你一定要小心,不管怎樣都不要被他們抓到,否則我恨你一輩子!」
江奕淳騰出一隻手,突然在她的翹|臀上打了一巴掌,笑着說:「放心,我們的事情還沒做完呢,我不會死。」
白若竹被他打了屁|股,氣的直瞪眼睛,可他用輕功在疾速前進,她又不敢亂動,只能一邊用手去擰他,一邊齜牙咧嘴的說:「混|蛋,臭流>
兩人這麼一插科打諢,心裏的愁緒都被沖淡了不少,白若竹眷戀的把頭在他懷裏蹭了蹭,她該打起精神的,只能儘快聯繫到他師父左通政吳雲峰,才能幫他脫險。
很快兩人就到了山腳下,一路上江奕淳小心的躲避,避過去了兩撥搜尋的山匪,可想而知霸天寨肯定安排了不少人搜山。
霸天寨的小嘍嘍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右通政李易。
江奕淳把白若竹放了下來,低聲說:「這裏安全了,你悄悄回到集市上,然後儘快離開天山鎮,如果碰到盤查也別緊張,李易不可能親自去鎮口盤查的。」
白若竹點點頭,紅着眼眶說:「你也多保重,儘量別運氣了,不要再讓內傷加重了。」
&我都聽你的。」他湊近她的耳朵呢喃般的說道,這是情人耳畔的細語。他側頭飛快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突然就跳開了,「我走了,回去好好照顧蹬蹬。」
孩子這幾天肯定特別想他娘,想到蹬蹬哭鼻子的小樣兒,江奕淳就覺得心裏有些鈍鈍的痛,他這是愛屋及烏嗎?怎麼就特別看不得那孩子哭呢?
他甩開了跑遠的思緒,又深深的看了白若竹一眼,這才快速離開了。
白若竹伸了伸手,想抓住他,最後還是把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