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沛沒有點頭贊同,而是看向秦開暢和武柏,問:「你們對那個杜學儒熟悉不?」
秦開暢搖頭,「只說過幾次話,不太熟悉,但我記得他在代表團里不算出彩,好像還是替補吧?這樣他對誰也沒威脅,誰算計他幹嘛?」
武柏在北隅學宮時間最長,加上他性格豪爽,結識的人也最多,他摸着下巴說:「那杜學儒性格有些內向,不愛說話,學識倒是不錯,但他表達能力不行,所以才做了替補。」
&果別人不見了,其他人都沒注意到,我會覺得奇怪,換做杜學儒,我倒覺得很正常了。他那人經常沒有存在感,不然走這麼一路了,你們怎麼也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呢?」武柏說着聳了聳肩膀,那神態似乎對杜學儒沒多少好感。
白若竹察覺到這一點,問:「武柏你不喜歡他?」
&也談不上不喜歡,他長的太白淨,又內向不說話,不對我們習武之人的交友習慣。」武柏說道。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了,「我覺得我二哥也挺白淨,平日又清冷,你們怎麼還成朋友了?」
武柏摸了摸鼻子,壓低了聲音說:「你二哥有殺氣!」
白若竹忍不住大笑起來,白澤沛有些尷尬,冷着臉說:「好了,先說正事。」
武柏在旁邊嘟囔道:「看,殺氣來了。」
這下子白若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連武櫻和秦開暢也跟着笑了起來,白澤沛雖然板着臉,但眉眼也帶了些無奈的笑意。
眾人笑了一會兒,又重新討論起了這件事。
&許這裏面沒有陰謀,但我覺得一定有人注意到杜學儒為什麼不見了,只是不想說而已。」白若竹說道。
&什麼?」武柏覺得有些想不通。
&益唄。」武櫻白了她哥哥一眼,覺得她哥想事情太簡單了。
白若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我們不能耽誤時間了,去找文院長把人集合起來,我有些話要問。如果再耽擱我們出發的時間,恐怕要影響趕路了。」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跟着白若竹去找了文院長,文院長聽了她的話,也沒多問,就把代表團的人都叫到了會議廳。
所有人都等着白若竹問話,結果她懷裏還抱了個奶娃娃,這畫面十分顯得有些搞笑。
&誤大家點時間,你們分別想一想,自己最後一次注意到杜學儒是在哪裏?」白若竹開口說道。
文院長最先開口的,「我記得吃飯的時候還看到他了,我們是下了船去了城裏書館看了一下,然後就去了酒樓吃飯,飯後單友慎要去買藥,大家也跟着去了趟藥鋪,然後返回的路上就發現杜學儒不見了。」
白若竹點點頭,還是文院長聰明,不用她多問,就先把他們都去了哪些地方給說清楚了。
&記得在藥鋪的時候也看到過他,大家都說買點常備的藥,不好總麻煩江夫人,他當時站着門口也沒買藥。」劉健州也開口說道。
&後還有人注意到他嗎?還有這一路有人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大家儘量不要錯過任何一個小細節。」白若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一邊說着一邊悄悄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
&們不能扔下杜學儒離開,但大家也知道路程很趕,晚一、兩天出發可能就會誤了行程,失去了參加比試的資格。我不想大家折騰了一路,最後卻錯過了比試,所以大家儘量去想想吧。」
單友慎用更加嘶啞的聲音說:「還不都是某人……」
他說的很艱難,話沒說完就被白若竹給打斷了,「閉嘴!別扯其他的耽誤找人!」
她從大家行程開始就一直帶着淡笑,就是單友慎幾次找茬,她也是清清淡淡的說話,沒有大聲過,所以這會兒聲音一嚴厲,把屋裏的人都給鎮住了。
&你怎敢對我不敬,我至少也是名秀才。」單友慎捏着喉嚨,艱難的說。
白若竹卻冷笑了起來,「秀才就能壓人了,怎麼沒見別人像你這樣?再說真要比身份,我是五品誥命夫人,到底是誰對誰不敬呢?」
她一邊說一邊繼續悄悄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之前她說要失去比試資格了,不少人臉色都不好看,但其中一人眼珠子來迴轉了轉,這明顯是心裏在捉摸事情的表現,那人肯定隱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