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琴音響起,白若竹和武櫻抓在一起的手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白若竹不懂琴藝,卻聽的如痴如醉,就仿佛被引入了山水美景之中,甚至進入空靈的仙境一般。
直到最後一個音滑落,她才慢慢回過神來,使勁的眨了眨眼睛,這、這是二哥彈的嗎?她不是幻聽吧?
白澤沛起身,朝評委台行了個古禮,台上幾名評委都忍不住微微點頭,甚至有人悄悄說:「這學生有魏晉風骨,琴中的意境也不錯。」
武櫻回過神來,看向白澤沛的目光灼灼發亮,她拉了拉白若竹的胳膊,激動的說:「真不知道白二哥琴藝這麼出色,簡直太令人吃驚了。」
白若竹心裏高興起來,武櫻比她會品鑑,武櫻覺得好的,那就是真的好了。
不過她回頭要好好問問,二哥什麼時候學的彈琴。
評委席簡單商量了一下,很快就把前五甲的名單排了出來,比試每個項目評前五名,第一名十分,第二名八分,第三名六分,第四名四分,第五名兩分,最後的排名則是將這些積分相加,積分最高的書院為第一名,當然,往屆也有書院積分相同,則並列第一。
個人的排名也是用積分相加的,所以參加的項目越多,越有利,但許多項目一個隊伍只許五人參加,必然是隊伍的佼佼者,所以也不是誰都有機會去爭個人前三名的。
很快,評比結果出來,第一名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唐楓,評委一念出他的名字,場下一片尖叫聲,甚至多數是女子的叫聲,可見唐楓的人氣有多好了。
宣朗學宮的院子滿面春風的捋着鬍子,很為唐楓感到驕傲,反倒是長安學宮的一些先生板着臉,似乎覺得這樣有傷風化。
白若竹聽說魏晉之時文風盛行,才子走到街上會被不少人圍觀,甚至有女子會主動送花,而江南一直是如此風氣,只是長安禮教更森嚴一些,所以一些老學究十分看不慣。
隨後是二名、三名公佈出來,是長安學宮和天府學宮的人,到了四名,終於念到了北隅學宮單友慎的名字。
&麼是他,太讓人不爽了。」武櫻撅了嘴抱怨起來。
&了吧,怎麼也是給學宮增光了。」白若竹笑了笑,倒也不覺得奇怪。
台上又念了起來,「第五名,北隅學宮白澤沛!」
白若竹和武櫻也激動了起來,沒想到北隅學宮佔了兩名,更沒想到二哥也拿了名次!
隊裏眾人都向單友慎和白澤沛道賀,單友慎那樣子十分的得意,他排在白澤沛前面,也算是代表隊裏第一個拿到名次的人了。
&哥,恭喜你!」白若竹朝二哥翹起了大拇指。
白澤沛臉上也掛了淡淡的笑容,朝白若竹點了點頭。
這時候,第一天的比試就到此結束了,而之前策論的文章會被評為連夜閱讀,第二日一早出來評比結果,一些優秀的文章會公佈出來供眾人品讀。
一隊人高高興興的回了住處,連文院長都笑呵呵的說:「今天算是開門紅,一炮雙響。」
八個隊伍一共四十名選手,只評出前五名,一個學宮能拿其中兩名,實在太不容易了。
&沛是琴練的太少,技藝還是不夠,否則以他的天賦和意境,應該能拿三甲的。」張先生忍不住點評起來。
其他先生紛紛點頭,張先生就板着臉對白澤沛說:「聽到沒,叫你苦練的。」
白澤沛苦笑起來,他參賽前是打算苦練的,結果受了致命傷,一直就好好養身子了。
江奕淳抱了蹬蹬過來,把蹬蹬遞給了他娘,然後向白澤沛道賀,卻沒有理會單友慎,單友慎此刻面子十分掛不住,明明他的名次比白澤沛好,可先生和其他人都夸白澤沛,還不是以為他妹夫是帶隊的將領,都去巴結他嗎?
這樣一想,單友慎就更加不爽了。
等回了住處,白若竹跑去找二哥說話,她一臉好奇的問:「二哥,平日裏沒聽到過你彈琴啊,怎麼這麼厲害了?」
白澤沛伸手去抱蹬蹬,笑着說:「我幾年前就跟謝先生學琴了,只是那時家裏條件有限,沒買琴罷了。」
&你也不說這次要參賽,我送你一張好琴啊。」白若竹埋怨的說道。
白澤沛笑着搖頭,「我本來就沒法分出多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