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忍不住笑了出來,季姌也跟着笑起來,江奕淳一個人頂了三個孩子,真趕雜耍表演了。請大家看最全!
「我先跟徐公子遇到,不想那邊有人喊着抓小偷,我們過去看了下。」季姌紅着臉解釋道。
「哦……」白若竹故意拉長了聲音,「原來如此啊。」
徐暉臨瞪了她一眼,「白若竹你夠了啊,別欺負人家小姑娘。」
「我幾時欺負季姌了,我是欺負你。」白若竹大笑起來。
季姌的臉更紅了,頭都快埋進胸口裏了。
白若竹不敢真把人家姑娘說的太不好意思了,笑着朝徐暉臨使眼色,過去抱下了蹬蹬。
她帶蹬蹬,江奕淳帶蹦蹦和跳跳,分工明確。
一行人進了花燈街,兩邊不斷有花燈點了起來,有一些人才子還沒了燈籠特意提詩,倒別有一番風味。
「哥哥!」蹦蹦指着一隻小老虎花燈叫起來。
蹬蹬急忙叫道:「娘,弟弟要小老虎,買給他吧。」
白若竹笑着那伸手戳兒子的小腦袋,「你最疼弟弟。」
「是娘叫我要照顧弟弟們嘛。」小蹬蹬嘿嘿笑起來。
徐暉臨已經前付了錢,從老闆手裏接過燈籠,遞給了一臉嚮往的蹦蹦。
「我這個當舅舅的還沒給外甥們送過燈籠呢,今天都算我的了。」他說道。
這裏有個習俗,正月十五是要舅舅給外甥、外甥女送花燈的,所以有那麼一句歇後語,叫外甥打燈籠——照舊舅。
「徐叔叔不是爹爹的師兄嗎?怎麼是我舅舅了,我已經有大舅舅、二舅舅,還有個我小的小舅舅。」小蹬蹬不解的問道。
白若竹說:「你徐叔叔不僅是你爹的師兄,還是娘的義兄,所以也是你舅舅。」
「原來是這樣。」小蹬蹬點點頭,「徐舅舅,我替蹦蹦謝謝你。」
徐暉臨笑起來,伸手摸摸小蹬蹬的頭,「咱們蹬蹬真有當哥哥的樣子,看的我都想抱個兒子了。」
「趕快娶媳婦生個大胖小子。」白若竹悄悄看季姌,季姌又紅了臉,還飛快的看了徐暉臨一眼。
她對徐暉臨是有感情的,但成親這事得男方提親。白若竹悄悄琢磨着,得提點狐狸師兄兩句,該去季府提親了。
一行人走着,小跳跳又叫起來,「要,要!」
「娘,跳跳會說別的字了!」小蹬蹬高興的叫道。
白若竹也高興起來,但下一秒臉又垮了下來。
以前她不在家,孩子們不會喊娘算了,現在她回來了,又努力好些天,竟然會說了其他字,依舊不是娘。
嗚嗚嗚,她的命怎麼那麼苦?
哼,一定是娘這個字的發音太難了!
想到這裏,白若竹對跳跳說:「叫媽媽,叫了才給買。」
跳跳可憐兮兮的看着她,憋了半天,終於:「媽……」
白若竹瞬間熱淚盈眶,看吧,真的是字的問題,嗚嗚嗚。
最後三個小傢伙都買了花燈,白若竹他們才猜了幾個燈謎,倒也熱鬧的很。
「殺人了!殺人了!」前面突然有人驚叫起來。
大概是突厥人進犯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又或者前面死人的畫面太過可怕,花燈街瞬間亂套了。
「快跑啊,死人了!」
「救命啊!」
「娘,我怕……」
「……」
江奕淳臉色凝重了幾分,「我們先回去吧。」
「好。」他們帶了孩子還有季姌,這一亂萬一把人衝散了怎麼辦?
這還剛想着,那邊有人被擠倒了,又被後面的人踩踏,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劍七,帶人控制一下。」玉生煙急忙吩咐道。
這個時候城裏實在不宜發生大規模的傷亡事件了,而且這時候突然死人,肯定有問題。
「都不許動,原地蹲下。」劍七用了內力喝道,可惜許多人受了驚嚇,根本聽不進去。
徐暉臨拉住了一個逃跑的人問:「你看到死人了?」
「沒看到我能嚇成這樣嗎?」那人臉色煞白,說話都哆哆嗦嗦的,「吊死的,舌頭伸了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