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沛找了個機會湊到白若竹旁邊,低聲說:「爹心裏已經原諒了他,何不藉此給他個機會呢?」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白光河了,白若竹嗔了他一眼,「機會?我看是考驗吧?二哥你越來越不穩重了。」
白澤沛苦笑,「我有分寸,就是沒想打蘇長老會站出來。」
「他護短。」白若竹說着心裏有些高興,是蘇長老把他們當自己人了,就好像自家長輩向着自己,心裏都覺得暖暖的。
她到底擔心二哥,還是把醒酒的藥丸子遞給了他,否則她怕二哥沒走幾步就要摔倒了。
另一邊,白義孝出去就朝小廝使眼色,說:「帶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
小廝立即會意,在前面給兩人帶路,守在外面的劍七皺皺眉頭,身子一動,衝到了他們跟前。
白義孝只覺得眼睛一花,隨即就聽不到白義博和三郎聒噪的聲音了,他看的眼睛發直,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吧?
劍七很高冷的退回之前的位置,就好像他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白義博和三郎張嘴狂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早想抽他們了,今天是個好機會。」白義興衝着他大哥咧嘴笑了起來,白義孝給了他一個贊同的眼神,很快兄弟倆找了沒人的地方,狠狠的修理了白義博父子一頓。
白義博父子被點了啞穴,也不能哭天喊地的求饒,最後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才被白義孝兄弟給放過。但府里護衛很機靈的把兩人關押了起來,免得他們出去又給白家造謠,影響了二少爺新婚的好心情。
白若竹得了丫鬟報信,心裏偷笑,別說他們一家了,就是族裏誰不討厭白義博父子?做人做到他們這種地步,還真是不容易了。
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說白福的爹能有供兒子讀書的覺悟,怎麼就把白福給養歪了呢?白若竹細細想想,就是因為這時候許多人把讀書當做跳板,對家裏讀書的孩子太過看重,不能做到對子女一碗水端平。
她現在有三個兒子了,以後可得公平待他們,絕對不能做偏心的娘。
她家阿淳也不能做偏心的爹!
她想着不由朝江奕淳看去,就見到武烈、武柏父子在向江奕淳敬酒,見到她看過去,武烈笑容和藹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說話。
白若竹過去笑着說:「我可不能喝酒,你們喝就好了。」
「不是叫你喝酒,我們得謝謝你和小江,就因為那個孔和豐找來,這陣子也沒好登門道謝,實在對不住了。」武烈客客氣氣的說着,眉眼中都帶了感激,白若竹注意到他兩鬢斑白了不少,脊背也沒以前那麼挺直了。
武家經歷了這些風雨,對武烈的打擊也不他才會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好在如今武柏能站起來了,武櫻也回了家。
「武伯伯說的哪裏話,咱們兩家認識多久了,還用這麼客套了?」白若竹笑着說道,然後倒了杯茶,「我以茶代酒,敬你們一家團聚。」
「好,好,這杯必須幹了!」武烈高興的一飲而盡。
突然,外面傳來打鬥聲,還有人扯着嗓子的叫罵聲。
白若竹微微皺眉,白義博父子可沒本事跟家裏侍衛打鬥,這聽着還有兵器相撞的聲音,難不成是刺客?
會有人囂張到大白天行刺嗎?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黃柔的家人,急忙朝外走去,江奕淳起身和武烈父子說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主子,是武小姐的師父來鬧事。」劍七趕過來稟告。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趕來鬧事,打出去好了。」白若竹冷着臉說道,那個孔和豐真的是找死,她已經不想再忍這人了。
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武烈的大嗓門響起,「怎麼是他?還是給你們惹了麻煩了,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白若竹點點頭,到底是武櫻的師父,她下手重了也不好。
賓客有人聽到動靜,好奇朝外探頭,白若竹進去笑着說:「有人喝多了舞劍,鬧出了些誤會,大家別在意,繼續吧。」
眾人笑起來,也沒好去追問是哪位。
白若竹急忙找了個藉口退了出去,她還真被被人追問起來,她也只是臨時找的藉口,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武櫻師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