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的娘不喜歡王婆子,聽她上門來八卦王來娣的事情,反應淡淡的說:「那還能一直關大牢裏了,她家人交夠了罰金不就放出來了。」
王婆子卻嗤笑了一聲,說:「誰給她交罰金啊,要是有人肯交,她早就出來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白若竹不由豎起了耳朵,看來事情應該挺有料的。
&家不認她,曹家如今生意都做不下去了,恨都恨死她了,聽說曹家太太是個厲害的,去找王來娣的娘鬧了一通,還差點打了起來,王來娣家覺得丟人,都不想認她這個女兒了。」王婆子說的十分得意,那意思王來娣想跟她斗,還不是落了這種下場?
白若竹靠坐在椅子上,如今她身子沉了,木椅子怎麼坐都有些不舒服,讓她十分想念前一世的沙發。她調整了一下坐姿,儘量讓自己能舒服一些,然後看着王婆子說:「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講講吧。」
王婆子很滿意有人對此事好奇,笑的臉上的褶子更深了,眼珠子轉着說:「我在衙門有熟人,說是她有身孕了,大老爺是個心慈的,就把她給放了出來,罰金也免了。」
這下子別說白若竹吃驚了,就是林萍兒都提起了精神,看着王婆子問:「怎麼菜發現有身孕了?還是是劉家的?」
白若竹皺了皺眉頭,如果知道王來娣有身孕了,她或許會留些情面,畢竟她也是要做娘的人了,只要關於小孩子的事情,她就忍不住要心軟。只怪當時王來娣的招太陰損,她不還擊就是她跟肚裏的孩子遭殃了。
王婆子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口大黃牙,「誰知道啊,恐怕她自個兒都說不清楚是誰的種呢。她可是把曹家害慘了,曹家生意怕是要完蛋了,曹家兒媳婦鬧着要和離哪。」
白若竹跟她娘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這種事情實在不堪入耳,便沒有再接話。王婆子撇撇嘴,心道白家娘倆也太愛裝模作樣了吧?娃都生過了,有啥好害臊的?她覺得兩人不接她的話有些無趣,便拍屁股走人了。
等她走後,林萍兒嘆了口氣說:「這王婆子也是,你一個姑娘家可別跟人聊這種事情。」
白若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指着自己大的像西瓜一樣的肚子說:「娘,我都這樣了,還姑娘家啊?」
林萍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還沒習慣女兒成了婦人,最主要白若竹並沒有真正的成親過,她收起了心裏的失落,怕影響到女兒的情緒,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說:「不管什麼時候,你在娘心裏都是個孩子。」
白若竹過去挽了她娘的胳膊撒嬌般的說:「是啊,那我可要賴着爹娘一輩子了,你們可不能趕我走。」
林萍兒臉色微變,她不知道女兒是什麼意思,如果長生一直不回來,難道女兒要一輩子守活寡?她可捨不得。
其實白若竹可沒想等長生,只是她不想被爹娘安排個看着「合適」的人再嫁,作為現代人,她實在不太能接受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是婚後那啥,她也實在接受不了。
她不由想起了王婆子剛剛的話,說曹家兒媳婦鬧着要和離,原來這個時代也是可以和離的,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如果長生不出現,她就當守寡也無所謂,但如果長生突然回來了,她還是要想辦法跟他和離的。
那是前身的感情債,她可不想去替人還債,就算那人是她孩子的爹也不行。
到了午飯的時候,靠在藤椅上睡着的白若竹被下地回來的爹叫醒,笑呵呵的說:「丫頭,吃了飯回屋好好睡去。」
白若竹不好意思起來,擱別人家的媳婦,就是生產當天也沒有這樣睡大覺的,她真的是很有福氣了。
她從藤椅上站起來,結果因為肚子大,半天不好起身,還是她爹笑着拉了她一把,她才爬了起來。
&娘懷你大哥的時候也是這樣,躺下就起不來了,每次都要我拉,有次我剛好不在,她硬是起了半刻鐘才爬起來,還被你奶罵了半天。」白義宏笑着說,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原本是想逗逗女兒的,可是不小心提到了老太太,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白若竹看出了她爹的心思,假裝沒注意聽,起身在院子裏走了起來,一邊走一邊說:「我下次側着身子肯定能爬起來,爹,你先去屋裏歇歇,我得再活動活動。」
她身子越發的重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