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璨璨聽到這話兩眼放光,「難道你也會看面相?」
曹俊笑了笑搖頭說道:「未曾學過,但是剛才聽老先生稱呼姑娘閨名,加上慎王……也對姑娘倍加呵護,而且姑娘進門游一就為姑娘搬了椅子,所以,姑娘應該不是侍衛之責。」
游瑾辰聽完,含笑點點頭,覺得這姓曹的小子挺上道的,居然能看出來本王對這個臭丫頭倍加呵護,嗯,是個可塑之才!
陶璨璨聽完哈哈大笑,「猜錯啦!」她對着曹俊眨眨眼說道:「才不是呢,我就是他的侍衛啦,剛才他是怕我光着腳就跑進來,所以不想讓我進罷了。」
游一和游三偷偷看了眼瞬間黑臉的主子,憋笑憋的臉都紅了。
只有卞老聽完,趴在桌子上噗噗的笑了半天。
陶璨璨茫然四顧:「誒?我說錯了嗎?」
游瑾辰氣的扶額,半天才緩過來,覺得這人再審下去也沒有意思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把這個臭丫頭弄回去。
他真的要被活活氣死了!
別人都看出來自己對她……這丫頭居然看不出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曹俊看看屋裏人的表情,再看看陶璨璨莫名其妙的臉,搖頭苦笑的同時,又升起一小股渴望的心思。
若是這位姑娘……那自己是否會有機會?
但是如果這樣做,慎王絕對不會饒過自己。
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游瑾辰又問了曹俊一些軍中之事,只要不涉及太多軍事機密,曹俊均一一回答,既不會得罪舊主,又有了投誠之意,倒是十分圓滿。
談話間天邊已經開始泛白,這一屋子裏除了游王爺,都是習武之人,倒也精神奕奕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游瑾辰就不行了,這短時間忙於奔跑本來就休息不好,來到這裏反而又熬了一夜,如今臉色暗沉,眼下面的青色濃郁,已經是疲累的不行了。
卞老看在眼裏,打了個圓場,「哎呀,這都什麼時辰了還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回頭我找人把他要來,你想怎麼問就怎麼問,還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游瑾辰用力壓下打呵欠的衝動,點頭苦笑道:「說的是,是本王着急了,曹小將軍先回去休息,等我這邊找人去傳你。」
曹俊被送了回去,畢竟游瑾辰不方便出頭,所以只能靠卞老的人把曹俊要過來。現在他的身邊太缺乏能人志士,以往佈下的關係網估計也會因為自己「失蹤」這個消息變得疏散。
以前他只是想做一代閒王,平日裏遊山玩水就好了,所以小時候連武功都有一搭沒一搭的練,後來年歲大了,更是避開宮廷內部爭鬥,表現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可是近兩年發現,除非他三皇兄死,否則不會有人能放過自己,畢竟親兄弟對其他皇子來說確實是個很大的威脅,更何況這親兄弟的歲數都已經到了可以爭奪這個位置的歲數了。
哪怕閒王再閒,身後也會有一批勢力在做支撐,對其他想要皇位的皇子來說就是個威脅!
所以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完全把自己放在暗處,佈置這一切的關係,保證自己親哥能坐上那個位置,而且還要能給自己保留可以保命的殺手鐧。
畢竟天家無兄弟,經過這些事他不得不去提防,若是皇兄登基之後對自己略有懷疑,他都會被迫進入一個尷尬境地。
這些,不能不防。
趁着天還沒大亮,幾人紛紛回屋補覺。
游瑾辰躺在床上,先是想了會兒這兩天發生的事,再是對陶璨璨這丫頭不解風情生了會兒氣,最後稀里糊塗的就睡着了,一睜眼,天都大亮了。
陶璨璨倒是早早的就起來了,精神飽滿容光煥發,哪怕穿着土土的棉衣棉裙也遮擋不住這一身的活潑朝氣。
卞老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曬太陽,游一在劈柴,游三在井邊吭哧吭哧的洗衣服,陶璨璨在磨殺豬刀。
游瑾辰醒來推開門,看到的便是眼前這幅場景,不禁有些深思飄忽。
這種安靜又充滿幸福感的畫面仿佛是他夢過千百回的樣子,有多少次他在夢中就是在這樣小戶之家,每天平靜安寧又幸福。
「陳老爺……」陶璨璨把新的殺豬刀舉起來對着陽光看了看,再用餘光掃了眼戳在門口表情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