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清曉師太帶着秦蓮過了長江,這日中午,來到揚州一個偏僻小鎮吃午飯,小飯館人不多,清曉師太叫了兩碗素麵和秦蓮吃着,忽然外面進來幾個大漢,一連聲喝道:「店家,爺們累壞了,快上酒肉侍候。」店小二看這幾個人凶神惡煞,心中害怕,趕緊上菜。
秦蓮臉色忽然蒼白,原來這幾個大漢正是相府中的護院,為首護院教頭陰未平,乃是五毒教羅霄堂陰鳳蘭哥哥,武功不弱。秦蓮心中矛盾,心想要不要通知陰未平,但是又擔心清曉師太安危,這幾日相處,兩人已漸生出感情。秦蓮儘量埋頭,避免被人注意,好在這些人不識清曉師太,也沒有過多注意。
吃完面,清曉師太道:「店家,結賬。」一名護院聞聲無意一抬頭,恰巧看見秦蓮,不禁驚叫:「秦小姐,秦小姐,你怎麼在此處?」幾名護院聞聲一看,刷刷亮出兵刃,陰未平厲聲道:「兀那尼姑,你怎和我家小姐在一起?還不快快招來?」清曉師太冷哼一聲:「你家小姐?到底何家人士?」陰未平怒道:「什麼哪家?這乃是大宋丞相的千金小姐,你膽子不小,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清曉師太心中一驚,她此番本來去找秦檜晦氣的,碰巧救了岳甫一行,心想救得忠良之後,遠比找秦檜晦氣要緊,此刻聽陰未平之言,難道前幾日捨命相救的竟是仇家後人?可是秦蓮明明是和岳家人一起的,回頭一看秦蓮,秦蓮卻嚇呆了。清曉師太心中驚疑不定,喝道:「放屁,賊子吃我一劍。」長劍一震直取陰未平,陰未平向左一躍避開,喝道:「動手,注意小姐安全,千萬別傷着了。」眾護院圍住清曉師太輪番進攻。
若在平時,清曉師太自然不把這幾個五毒弟子放在眼裏,奈何侯賽因那一掌實在厲害,陰寒之氣深入內臟,接連幾日運功,仍然無法完全拔除,功力大打折扣,此刻行蹤已經暴露,如不能速戰速決後果不堪設想。想到此處,當即運起全力拼命進攻,不料陰未平甚是狡猾,讓手下人拼命,自已躲在一旁伺機偷襲。激戰片刻,清曉師太解決了幾名護院,重傷了陰未平,卻也被陰未平偷襲得手胳膊中了一刀,長劍落地,中刀之處只覺麻癢難當頭昏眼花全身虛脫。
陰未平肋下中了一劍,搖搖晃晃從地上爬起,獰笑道:「老賊尼,你中了爺爺追魂散,此刻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清曉師太搖搖頭,緩緩閉上眼睛。陰未平得意之極狂笑:「哈哈,今日找到小姐,大功一件,明日丞相歡喜,賞個一官半職也未可知,待我割下人頭表功,哈哈。」笑聲中毒刀一揮便要砍下。
忽然陰未平笑聲戛然而止,清曉師太閉目等死,遲遲不見陰未平動手,睜眼一看,只見陰未平臉上笑容已變為驚恐之色,肚上露出一截劍尖。陰未平回頭一瞧,似乎不相信自已眼睛,秦蓮正雙手握着清曉師太長劍,劍身正留在自已體內,陰未平瞪着秦蓮:「小姐,你,」話沒說完倒地而亡。秦蓮嚇得跳開,雙手抱頭嚇得簌簌發抖。
少刻秦蓮安定下來,看見清曉師太背靠牆壁坐着,當即走過去,清曉師太苦笑,心想這仇家小孩行事匪夷所思,居然救了我一命,這會過來要殺我了。清曉師太道:「你這娃兒,你要殺我就殺吧,我此刻全身都動不了。」秦蓮拼命搖頭:「不,不,不,師太我現在要怎麼辦?」清曉師太道:「娃兒,你不想殺我嗎?你搜搜那人身上,看看有什麼藥品之類的東東。」
秦蓮聞聲連忙在陰未平身體上摸索,不久摸到一個香囊遞到清曉師太眼前,清曉師太道:「打開它。」秦蓮依言打開,清曉師太道:「揀出紅色的藥丸,倒杯水給我服下。」秦蓮依言而做,清曉師太服下藥丸,打坐運氣,半響睜開眼吐出大口黑水。清曉師太拔出陰未平身上長劍:「此地不可久留,快走。」這時店中掌柜夥計都嚇得躲起來了,清曉師太掙扎而起,秦蓮小心攙扶着,二人跌跌撞撞走一段休息一段,來到一座墳場,清曉師太道:「就在這裏暫時安身。」
秦蓮一看前後左右都是墳頭,陰深深無人,不由得心中發毛:「就這裏嗎?」清曉師太道:「就這裏,」說完閉目打坐不在理會。這時天漸漸黑下來,風聲蕭蕭,螢火點點,偶爾貓頭鷹怪叫着飛過,驚得秦蓮心驚肉跳,清曉師太自顧閉目打坐,對秦蓮不理不睬。
秦蓮又怕又冷,不禁想起媽媽,抽泣起來,邊哭邊想:「師太已知道我身份,態度明
第八章秦蓮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