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邂紫睜眼起床,看到床頭邊桌上有一張紙:「邂紫:替我向大哥說一聲抱歉。事已至此,百味交呈,多說無益。我自下山離去,勿念!黃崇字」
邂紫愣了半晌,環顧這還比較陌生的房間:床、四周和自身衣裳、皮膚上還留有黃崇昨夜濃濃的酒氣。仿佛昨夜是酒氣陪了她一夜。
她打開房門,小思站在門外。
小思斜着眼,口氣說不出來的陰陽怪氣:「小姐,大莊主讓我在這等你醒來,醒來後帶你去大廳集合。」
她捂着鼻子進屋看了一眼,又驚訝地問:「小姐,黃莊主呢?」
邂紫淺笑了一下,天邊的晨曦映得她的臉仿佛是五六點鐘的太陽,驚艷得連回頭看她的小思都不敢呼吸。
小思呆了一呆。看到桌上那封筆箋,讀了那段文字,鼻息中長吐了一口氣,淡淡道:「小姐,你洗梳一下,然後我們走吧!」
白雄在廳上看了一遍黃崇留下來的信箋,不作聲響,只等待眾人到齊。
人終於到齊。最後進來的是花花公子和冷冷的邱隱。
卞符報:「二哥宋屬傳訊說明日可歸。是否等明天再開此會?」
白雄搖了搖頭。轉向眾位弟兄說道:「想必大家都聽過我的禁令。我宣佈從現在起,該禁令取消。大家愛如何便如何,也不再管你們是否有私情。卞符,記錄一下!」
此言一出,大多數的眾雄表情放鬆了一些。
「但是……」白雄接着說,「軍令如山!也無戲言!之前的事情還是要賞罰嚴明的。」
好多人一聽此言,心開始提起來了。
「我手上拿着一封信,是黃崇留下來的,他沒有遵守禁令,自知有愧,已經主動離山。大家知道他和誰違反了私情了嗎?是我之前最疼愛的、也是大伙兒共同的結義姐妹邂紫!」
卞符手心有了點汗。邱隱恨恨的瞪了一眼邂紫。邂紫聽了這話,也不知其味,只低頭思索。
「而今,顯然,這事是兩人違反禁令的,如今卻有邂紫!如何處置?」
花花公子章琅立刻上前答話:「請大哥寬恕!」一見花花公子這麼迅速反應,心愛他的「散花玉妹」柯陡也急忙向前幾步陪着。
接着嘩嘩嘩,昨夜飲酒的「小團伙」的其他幾個男人都上得前來,醉魯班烏桂,賭怪畢胡,破天拳馬溢,書生迢早,齊聲道:「求大哥!」
也是沒辦法,不管是不是此舉會暴露自己和邂紫有染,但求邂紫不會受到處罰。
聰明人都能覺得這個事情暴露得有點明顯,白雄氣的牙咬的緊緊。邂紫對這幫兄弟既有點感激,又有點羞愧。
「奪命活佛」吳功第一次在旁的爽笑變成了搖頭式的苦笑,他心想,這隻怕適得其反。
白雄道:「章琅,你做的好事!我聽說,你昨天在我禁令下達之後,傍晚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張旗鼓的去找柯陡?柯陡拒絕之後,你還霸王硬上弓,和她在屋裏發生關係?你可是做這件事給我看的?」
「小弟萬萬不敢,只是昨天情難自禁,一時腦子糊塗,對柯陡姐做出錯事。」
柯陡立刻解釋:「大哥,也不關章琅的事情。我也是喜歡章琅的。兩情相悅,也不算他強迫我。」
白雄哼道:「好一個兩情相悅!你倆本可以向我匯報,求個良好姻緣,偏偏置禁令不顧,置山莊未來不顧,一個霸王硬上弓,一個半推半就,戲在我面前做的足足的,也顯然是不怕我處罰啊!」
似乎另有所指,聽的旁邊的夫人夏茵蔭心裏怪怪的,她在想,莫非白雄知道我和師兄的私情了?
聽了這番話,還有一個人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就是十妹「袖美人」張芋。她是既對章琅熟悉,又對章琅陌生。既想去愛這個花心人,又恨這個花心人。顯然,他對着柯陡做着和對着自己一樣的事情,他讓自己失去了第一次,估計也讓柯陡的第一次給了他。他佔盡了我們幾個女人的肉體便宜!
這話顯得事態嚴重,也顧不得多想,眾雄紛紛俯身鞠躬:「求大哥息怒!」
白雄道:「此事不必多說。前有淫賊蕭廈的處罰在先,此次也一樣吧!柯陡、章琅、邂紫,你們被驅逐離開山莊了!」他揮手一擺,廳內物件被內氣震得呯呯直響。
第24章 休得求饒重處罰 獲取應允待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