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國鎮任由沈如霜抱着他的腰,他一直將她當做小輩看待,默默不語。梅育峰也沒有說話,他在思索。
屋外,丁青順怒對大兒子丁樂理道:「你起不起來?」
丁樂理哀求道:「我不!…爹,你就行行好,讓我再跪幾個時辰!…以後我會聽你話的!會很乖很乖!」
丁青順轉頭對呂亮、高博道:「你倆把他抬直了!」呂亮、高博連忙一人一手把丁樂理架起,保證他上半身直立,至於他下半身半癱軟他倆也沒有辦法。
丁樂理繼續求道:「爹,你成全我,我只喜歡這個沈如霜!我就差最後這幾個時辰了。好不好?…你如果不答應我,我會死給你看的!」
丁青順皺眉,道:「我看看你怎麼死給我看?」轉頭對丁樂章道「「樂章,你進去把如霜帶出來!」
鍾國鎮在屋裏聽到這話,沒等丁樂章進來帶人,有點不安的扶着沈如霜出的門,聽大莊主指示。
二兒子丁樂章抬頭看到沈如霜,眼睛一亮,眉彎如月,眼色祥和如水,沉魚落雁的容貌,聘婷秀美的身姿,月白的長裙,散發高貴知性嫻靜的氣質,顯然是一個大美女,難怪平日裏呆若榆木的大哥會反常的傾心到不要自尊。
只聽到丁青順的聲音響起:「你們把這個沈如霜的衣服全面扒光了!樂章,你去,當眾把她強佔了!」
這句轟雷似的話語震驚了在場的不少人,丁樂章是興奮的震驚,其他人是意外的震驚。連在旁邊一臉無所謂的虞振東也站直了身體。
嚇得沈如霜華容失色,萬萬想不到大莊主是這麼霸道報復的人。鍾國鎮急忙擺手道:「慢!大莊主!不行!」梅育峰也道:「大莊主,使不得!這沈姑娘是鍾二哥的熟人!」
丁樂理腦里真的想到了直接撞牆死在父親面前,可是也真不敢死,就是下沉着被架個兩胳膊,喊道:「爹,不要!…我沒有沈如霜,我該怎麼辦,爹?」
丁青順瞪着看了鍾國鎮和梅育峰一會兒,往前走了幾步。鍾國鎮情急之下,連忙擺出對抗的龍抄手姿勢,誓要保護沈如霜。
丁青順目露凶光,道:「你敢對抗我?」他咚咚咚的一步一步的逼近鍾國鎮,雖然他手上沒長槍,但是那手形弓着,仿佛握着長槍。
鍾國鎮有點緊張,背後有點出汗,他的龍抄手姿勢在空中也略有發抖。沈如霜在他背後呆呆望着。梅育峰連忙搭着他一條胳膊,想讓他放下,同時也朝丁大莊主擺手勸阻。虞振東此時已經大氣不透一口,死死盯着丁大莊主的步伐,心想難道格局形勢要朝我沒準備的方向發展?
丁青順快走到與虞振東平行的地方,注意到了虞振東反常的異樣閃動眼光,他也是很有江湖經驗的人,這眼光讓他在狂怒之火中澆了一盆涼水,他停住了腳步,哈哈大笑:「鍾二弟,我是考驗一下你和這個沈姑娘的熟悉程度,只是開個玩笑測試一下。」
梅育峰擦了擦汗,道:「大莊主,開玩笑就好,就好!」他連忙下來,想要陪着丁青順,回頭伸手示意鍾國鎮放下防備姿勢。丁樂章有點失望,這種興奮的事情怎麼能開玩笑的呢。
丁青順道:「沈姑娘,你既然被抓到我們山莊上來,你父親又欠着巨額債務,你就只能在我們山上呆着了!我現在說的可不是玩笑話了:所謂,父債子還,你是躲不了這件事的!我見你知書達理,懂得貞節廉恥,理應明白此中道理。我做為一個大莊主,也不為難你,這裏所在的每一位,你只要選擇其中一位答應嫁了,我便不會再讓你受到被強佔的危險。你可別想逃,我們山莊對逃跑的人處罰相當重。」
丁樂理急急忙忙爭取道:「不行啊,爹,我再過幾個時辰就跪足了,這沈姑娘就是要嫁給我的!她不能嫁給別人啊!」說畢,竟然啼哭起來,覺得這個太委屈了,怎麼可以這樣?白跪了兩天半嗎?
被丁青順重重的回瞪了一樣,這目光像是要吃人,丁樂理知道父親的脾氣,自己便是跪死他也不會改口了。
他覺得仿佛自己走進了漆黑的絕境,唯一的一線光亮就是希望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動了沈如霜,她能因此看上自己。
沈如霜款款抬頭,朝在場的每一位掃過去,有青年,有中年,已明白丁青順說的話就是針對在場的人,她張口確認問道:「此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