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子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了。
他轉頭有些懊惱的對着諸人說道:「看來我們有麻煩了,這是上古遺陣,這種遺陣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開啟,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裏了!」
牧歌有些詫異,他知道天星子生性謹慎,幾乎難有陷入險境的時候,雖少了幾分磨礪,卻也能夠修行平穩,少有意外發生。
天星子將諸人聚集起來,嚴肅的說道:「這次事情超出了我的能力之外,我們陷入一座大型幻境中了,布下幻境的人修為很高,至少可以確定是道君境界,否則父親給我準備的天啟令不會沒有警示,這座陣出現的非常突然,以往從來沒有關於它的記錄,或許我們觸發了什麼條件才令它啟動,或許剛好時光之痕被修補讓這座太古遺陣從新涅槃。」
王飛對於這些知識並不是很豐富,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圍一般無二的景色,有些不解的詢問道:「可這陣法內怎麼和外面一樣,我感覺我們一直在這片廢墟中啊。」
醉葫蘆苦笑,納悶道「小和尚出來尋個酒喝,沒想到能被這上個紀元的遺陣所困住,真是嗚呼哀哉,悲哀悲哀。」
王飛見他說的有趣,便打趣道:「佛家不是最講究緣法嗎?既然你今日被困於此,那就代表着你命中有此緣法,或者是大機緣也未可知」
小和尚聽聞王飛的話,抱着葫蘆便又笑嘻嘻的打了個飽嗝,眯着眼說道:「佛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管怎樣既然進了這座陣,想要出去總得闖一闖才行,依我看不如順其自然吧。」
「不過或許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墨麟子皺眉,接着道:「這座遺蹟本是遠古王朝國都,幾乎沒有外敵入侵,而最後覆滅也是因為剎那陡然之間被詛咒殞滅,所以城中的法陣應該不是對敵之用,想來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諸人也覺得墨麟子說的比較貼近事實,於是暫時放下心來,天星子也點頭道:「雖然被困此陣,前途未明,不過這次占卜卻也不是大凶之相,或許我們真能在此處找到福緣也未可知。」
正在他們討論的時候,周圍的景色開始變換,殘垣斷壁開始復甦,所有的石柱,碎石,殘像如同時光倒流般的緩緩飛回了原本的模樣,時間真的開始倒流,無數的時光在這裏交織,地上有骸骨漸漸長出了肉身,無盡的光陰逆流回溯,不多時,王飛諸人便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之中,城市中有無數仙人漫步街道,偶爾有軍士穿梭巡邏,每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刻寫着「殷」字的黑色石碑。
正當他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遠古仙朝的國都,周圍的場景瞬間便變化了,他們出現在了一座無比巨大的奢華大廳中,四處都是金仙境穿着各種臣子模樣的仙君,在無盡的高台上,一尊高達百丈的金袍巨人,周身散發出無盡威嚴,純血真龍在其腳下匍匐,真凰圍繞着其腿之間飛舞,被靠着一座巨大璀璨的晶石王座,上面散發着無數的銘文和光芒,一股濃郁的化不開的威壓從他身上傳來,如淵如獄,令人不敢直視其雙目。
他的背後,有兩根巨大的擎天之柱,皓白光潔,與他頭顱後的天道金輪相輝照應,有至高之主,萬物主宰的威能。
他身邊,一個貌如冠玉的俊朗男子,白衣飄飄,貌若謫仙,面帶微笑的向其舉杯敬酒,那主宰似乎頗為欣賞,也微笑着將一杯酒接過,那小小的白玉杯被他取過之後迎風便漲,剎那間就變得適合他的體型,他笑着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有些矜持的將杯子遞了回去,而他的動作仿佛一個信號,在他飲酒之後,這無盡大廳中數萬金仙也都朝着他舉杯,飲酒。
仙王主宰威嚴的四顧,似乎準備說上兩句,可是陡然間臉色一邊,如同拍蒼蠅一般舉手便朝身邊那白衣男子拍去,怒不可竭的喝道:「孽畜怎敢爾!」
可連拍都為拍到白衣男子身上,便整個人停頓住了,金光璀璨的軀體開始瀰漫着無盡的黑色氣息,巨大的身軀漸漸的出現了龜裂,腦後的金色天道輪盤也變得若隱若現,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隨後,他大吼了一聲,巨大的聲波瞬間撕裂了匍匐在他腳下至少有金仙修為的真龍、火凰,白衣男子面容慘白,耳膜漸漸地流出了血來,他卻不閃不避,哈哈大笑,看起來竟是無比的痛快和甘暢淋漓。
天界主宰到最後都沒有再說出一句話來,他深深的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