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這個會議室坐了一個下午了,簡澤霖就算了,因為她去簡家的時候簡澤霖時在場的,就算當時沒確定,他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可是蘇凌旋就不一樣了,她沒有跟蘇凌旋說過她是薛家人這件事,為什麼他一點也不驚訝呢?
蘇凌旋心裏想的卻是為什麼簡澤霖知道之言身份的時候會那麼平靜,如果他知道之言就是薛家的遺孤,他一定會非常憤怒,甚至會覺得薛之言接近他們是另有目的。蘇凌旋不是傻子,雖然簡澤霖和薛之言見面沒幾次,也沒什麼接觸,但是蘇凌旋能夠清楚的從他的眼神里讀到對之言的欣賞。
簡澤霖訝異蘇凌旋一點都不驚訝薛之言的真實身份,薛之言既然藏了那麼久,自然也是不會告訴他。
兩人聽到薛之言的話,不約而同的看向她,眉頭微微皺着,似乎在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應該是你主動說嗎?
薛之言看到他們倆神同步的表情,沒忍住笑了出來。「之言,你的腳沒事嗎?」蘇凌旋看向她的腳踝處,盯着那根鑽石腳鏈,「昨天穿高跟鞋那麼久,你的腳……」
聽到蘇凌旋的話,簡澤霖也看向她的腳踝,左腳踝架在右腳踝上,鑽石腳鏈下還有一道細細的紋身,應該是一串英文,因為天色暗的關係,看不清楚紋的是什麼。
「不知道,這腳估計就這樣了。」說着薛之言把腳收回來,手掌輕輕的按摩着腳踝,「每個女生夢寐以求的水晶鞋看來是跟我無緣咯!」
無奈的話語,調侃的語氣,傳到蘇凌旋耳朵里,竟有些心疼她。同樣的話,傳到簡澤霖耳朵里,卻是震驚,「……左腳脛骨骨折,術後留疤……」。
「你們倆……」薛之言側過頭,看着簡澤霖和蘇凌旋,試探的問,「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你如果要說,自然會說;你要是不想說,我們就是真的問了,你會說嘛?」蘇凌旋嘴角掛上一抹無奈的笑,眼神卻極為寵溺的看着薛之言。
「你這樣隱瞞身份,接近凌,沒有別的目的嗎?」簡澤霖看到兩人的樣子,不禁想到了Vic拿給他的那疊照片,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這話的薛之言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簡澤霖。
「我記得第一次與你見面時,你說過,既然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何必那麼執着,」簡澤霖頓了頓,與薛之言對視,「既然你都不想恢復身份,為什麼這次突然出現,讓大家知道你就是失蹤十多年的薛家遺孤,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第一次見面?這次蘇凌旋也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薛之言,難道他們兩個之前早就見過了?
「我……」薛之言的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第一次在佑安福利院見到蘇凌旋的時候是想要利用他,查清事故的真相,可是經過接觸,薛之言竟有點不忍心利用這個從小就很疼愛他的小哥哥。隨着她逐漸長大,她也就不再想查清真相了,查清又怎樣,那些愛她的人也不會復活,她破碎的家也不會再完整。
「你什麼,為什麼不說了?」簡澤霖步步緊逼,一旁的蘇凌旋也將薛之言的一切看在眼裏。
「我……我只是……」薛之言的眼神閃爍,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只是不想讓你們,因為她受到傷害!」說話的不是薛之言,而是推門而入的陌生女人。
會議室的燈也被女人打開,三人驚訝的循着聲音向門口看去,「沈媽媽!」薛之言有點驚訝、有點激動的喊出來。
「沈碧華,佑安福利院院長,13年前將薛之言抱回,親自撫養……」聽到薛之言的話,首先是這麼一句話出現在簡澤霖的腦海里。
簡澤霖面無表情的看着這個女人,雖然上了些年紀,卻無法遮擋她在年輕時曾是個美女的事實。
「言言是我抱回院裏的,這十三年,是我不允許她跟任何人說她的身份,」沈碧華頓了頓,一臉愛意的看向薛之言,「薛家曾經有恩於佑安院,只剩下這一個孩子,在沒有找到幕後操縱的黑手,我不能讓她有任何危險。」
薛之言光腳跑到沈碧華身邊,親昵的挽着她的手。「如果她貿然的恢復她的身份,不僅她的生命安全會受到威脅,就連你們這些和他親近的人,都可能會受到威脅。」沈碧華拉了一張椅子,把薛之言按在座位上,走到簡澤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