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他們有槍,我們倆赤手空拳的……」薛之言突然收起猥瑣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簡澤霖,因為拉着她一路跑,白色的襯衫上站了些許污漬,整齊的頭髮也有些凌亂,因奔跑出了些汗,幾根髮絲黏在額頭上。
薛之言突然不說話,嘴角掛上一抹壞笑,伸出雙手,做擁抱狀,環到了簡澤霖身後,簡澤霖嫌惡的皺了皺眉,身子稍稍向後靠,然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動作,薛之言的手,敏捷的從他腰間抽出一把銀色手槍。
「就知道你剛剛從車上拿下來的東西,除了齊林寫的那些廢紙,還有這個!」薛之言細細把玩着手槍,生怕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傷到簡澤霖。
不等薛之言繼續發出感嘆,簡澤霖不滿的把那份授權書扔給她,還有些不悅,原來不是要抱他。同時扔給她的還有一把瑞士軍刀。他把那把槍收了回來,別在腰間,「知道嗎?女人太聰明,會沒人要!」簡澤霖還不忘惡狠狠的警告她。
「能接觸到我爸東西人並不多。」薛之言卻不在乎他的警告,撿了跟樹枝,在地上划來划去,「在整個薛氏,就只有齊林。在我僅有的印象里,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一直跟着我爸,所以,時隔那麼多年,當我跑到薛氏找到他,他不震驚就算了,還叫我大小姐,那麼久沒見過,雖然簡老讓嚴少辰為我做了鑑定,但是他那天並沒有參加股東會議不是嗎,那他是怎麼知道我就是薛之言的,不奇怪嗎?」
薛之言漫不經心的說着這些話,說完把樹枝扔在一邊,同時另一隻手加大了力道,將簡澤霖給她的小刀緊緊的攥在手裏,「那天,你爺爺來找我,跟我說你和凌雖然能保得住薛氏一時,卻保不住一世,因為我的一直不出現,他們總是有藉口要回薛氏的管理權,因為我的不出現,好多人都緊盯薛氏這塊肉,就連股東都是各懷鬼胎。雖然,我對那些東西無感,卻不能讓我爸爸的心思付諸東流,不是嗎?」
薛之言一臉真誠的看向簡澤霖,似是在等他的回應。簡澤霖不知道說什麼,只得定定的看着薛之言,她說的有些事,他沒經歷過,想法自然就會有些不一樣。
「其實,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薛之言似乎已經習慣了簡澤霖的沉默,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薛之言拉了拉衣服的領子,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如果我真的是薛之言,並且恢復了薛家後人的身份,那我們兩個就不會成為朋友。在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知道,從你對你爺爺十三年來一直尋找我這件事的態度上,看得出來。」
簡澤霖雖未面露驚色,卻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直直的看着她,等着她把後面的話說完。
「不過沒關係啊!我們倆本來就算不上是朋友,只不過是因為蘇凌旋的關係,見了幾次面而已!」薛之言突然揚起一張笑臉,在月光的照映下,淡淡的笑容,完全發自內心,恰到好處,沒有顯現出不自然,「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欣賞。」
「你不問我……」簡澤霖聞言,竟一時語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她的眼神太過直白,還是她太過敏感,但一想到,聰明如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薛之言搖搖頭,「嗯,每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正所謂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問與不問,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實際意義,畢竟,十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些事我沒參與,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薛之言苦笑着,手指在地上畫着圈圈。聽到她這些話的簡澤霖,更是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兩人陷入一陣可怕的沉默里。
「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你就再做一次我的霖霖哥哥吧!」薛之言說着拍了拍手,拍掉手指上的灰塵,「到太陽升起來,你還是你高冷不可一世的大少簡澤霖,我,可以是富家小姐薛之言,也可以是普通人薛之言,我們兩個,除了委託人與受委託人的關係之外,兩不相干!」
聽到她的話,簡澤霖愣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裏竟會有一絲的不舍。
「你說,齊林設麼時候會找到我們?」不等簡澤霖再多想些什麼,薛之言便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抬起頭看向夜空,「哎呀!霖霖哥哥的肩膀靠着還是這麼舒服,原來有些感官感覺,會一直留在人的記憶里啊!」
說完,薛之言咯咯的笑了起來,似乎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而簡澤霖亦
第二十一章 聰明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