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懷疑梁王與這個莫名其妙從柳府鑽出來的「六皇子」與霍玉的枉死脫不開干係,李紹鈞與郭湛安都覺得應該從這位「六皇子」的真實身份入手。;;;;;;;;;;;;;;;
福全在這裏幫不上忙,就被郭湛安打發去另外一個屋子休息,等晚一點了再帶着他回家,免得福全這會兒大白天地出現在郭府,被柳翩翩或者其他人給發現了。而阿鑫身為李紹鈞的心腹,理所當然留下來伺候。
「梁王帶回來的六皇子身上佩戴的玉佩,陛下可仔細看過了」
郭湛安最關心的就是那塊四爪龍玉佩,這是六皇子身份最有力的物證。霍玉的那塊四爪龍玉佩一直被他鎖在一個匣子裏,妥善保管這會着,梁王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從他那把四爪龍玉佩偷走。
這玉佩只有等每一位皇子出生後,才會由皇家專門的玉匠雕刻出一塊,有時候還會掛上繡着數字的穗,來表明這位皇子在兄弟里的排行。
「見過了,那塊四爪龍玉佩,與朕的一模一樣。」說起這個,李紹鈞不免有些沮喪,「梁王那塊玉佩他一直帶着,兩塊玉佩是朕一塊兒見到的,不可能是梁王把自己那塊給了那個冒牌貨。」
郭湛安皺眉道:「陛下,宮中的玉匠收益超絕,但宮外也不乏能工巧匠。這麼大塊的羊脂玉,普通人得不到,梁王卻是可以的。會不會是梁王尋了宮外的玉匠,讓那玉匠照着他的那塊四爪龍玉佩雕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李紹鈞搖頭道:「雖說不是不可能,但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宮中的玉匠掌握着一門宮外早就消失已久的雕刻玉石的手法,茫茫人海,要在宮外找到這樣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郭湛安聽後,又有了一個猜測:「敢問陛下,宮中的玉匠都在哪平時能接觸到什麼人」
李紹鈞倒是不在意告訴郭湛安這些:「這些玉匠住在皇宮西南處一處宮殿裏,他們平時不得外出,吃食、衣物,還有雕刻玉石所要用到的原料和工具都是由專門的內監和侍衛送進去的。除了他們以外,玉匠鮮少能見到其他人。縱然宮中后妃想要這些玉匠替她們雕刻一些玉石,也要經過皇帝的允許,然後在那些負責看守玉匠的內監與侍衛的監視下,與那些玉匠見上一面,說說自己的要求。」
最初文帝定下皇子佩戴四爪龍玉佩的時候,為了彰顯皇子與其他皇族成員的不同,下令那些玉匠只負責雕刻四爪龍玉佩,其餘一切不管。只是皇子的出生有多有少,有時候一年裏先後三位皇子出生,玉匠就要忙碌一年,而有時候好幾年宮中都沒有多出一個皇子來,這幾個玉匠就只能終日在院子裏雕些沒用的物件權當消遣。
景帝登基後,覺得玉匠只雕刻四爪龍玉佩實在是浪費,這才改了規矩,皇族其他人得到皇帝允許後,也能讓這些玉匠為他們雕刻些玉石。
只是這樣一來,玉匠平日裏能接觸到的人,終究是多了。
李紹鈞說完這句話,也意識到郭湛安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所在:「若是說梁王脅迫玉匠,他能用什麼來脅迫這些玉匠打小進宮,與宮外的家人徹底沒了聯繫,更不用說娶妻生子了。除非當時的皇帝想起他們,才會指一個宮女給玉匠,生下來的孩子,若是女孩,就留在宮中當宮女,若是男孩,就繼續留在司里當玉匠。要是那男孩後來被發現沒有當玉匠的天分,就會被發配去整理玉料器材。上皇那時候的玉匠都未娶妻生子,這些玉匠又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廝混賭場,欠下一身賭債。梁王還能用什麼來脅迫玉匠」
郭湛安搖頭道:「雖然一時想不出來,但是陛下,其他的猜測都已經被排除了,現在的突破口就在玉匠這裏。只要找到了到底是哪個玉匠雕出這個四爪龍玉佩,那梁王的計謀、宮中那位六皇子的身份,這些問題的答案離我們不遠了。」
李紹鈞聽後,沉思片刻,說道:「郭卿所言甚是。梁王既然一手炮製了一個六皇子出來,一定留有後招,防着我們查出什麼來。這件事你不必親自去辦了,免得打草驚蛇,朕自有安排。」
霍玉是李紹鈞的胞弟,郭湛安自然不擔心李紹鈞敷衍了事,他也自知身份顯眼,梁王的耳目說不定就盯着自己呢,也就不主動攬這差事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不能在調查「六皇子」的事情上不能做些什麼。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