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音訊,我們急不急?」
賈歡似乎有所領悟,說道:「全府上下都急得不得了,有不少新買來的下人恐慌不安,大晚上都能聽見他們在竊竊私語。」
「還有這事?」這件事霍玉並不知情,如今聽賈歡說了,不由皺眉道:「我知道你這幾天會很辛苦,但你也要注意一些,別讓府中傳出什麼閒言碎語,污了哥哥的名聲。你傳下去,就說是我的主意,凡是有背後亂議論郭府主人的,發現的第一次就打三十板子,若是還有第二次,直接灌了啞藥發賣!」
饒是賈歡,聽了這話,也不由心一顫。
霍玉向來都是和善之人,若不是如今事態緊急,他如何會想到這麼狠毒的法子?
賈歡再仔細一想,霍玉話中言明這主意是他自己想的,顯然是要把郭湛安撇乾淨,給郭湛安留一個好名聲。
郭湛安與霍玉二人自從兩情相悅,耳鬢廝磨間總會不小心叫人撞見,尤其是賈歡——他是郭湛安的心腹,書房這種地方也只有他有資格進去,免不了會看見一兩回。
他是下人,自家少爺愛怎麼樣,他不能多說。只是心中免不了對霍玉有幾分偏見,把他與尋常人家裏的孌童比作一塊。
如今看來,自家少爺尋了這麼個人,雖說不是女子,但比其他人都要好得多了!怕是只有霍玉,在如今危機的時刻,雖然自己也愁眉不展,但依舊會努力想法子。
霍玉並不知道賈歡心中所想,他交代完這件事,復而又解釋道:「既然這才是人之常情,若是我們不這麼做,豈不是會惹來哥哥仇敵的懷疑?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我們只有演一場戲,讓哥哥的仇敵以為我們束手無策,他才有可能露出破綻來。到時候我們才有機會幫哥哥洗脫冤屈。」
如此一來,賈歡是徹底折服了,不由說道:「二少爺言之有理,是我想得過於淺薄了,竟沒有想到這一層。」
霍玉也不客氣,難得在此刻扯出一抹笑容,說道:「那都是哥哥教得好。」
他旋即又想到如今不知身在何處的郭湛安,這笑容轉瞬即逝。霍玉催促道:「你現在就去辦,但萬萬不可讓許州老百姓知道這件事。哥哥上任不到兩個月,在許州尚未樹立起威信來,千萬不可毀了他的名聲。你只要讓府衙中那些京城來的大官知道我們的動作便好了。」
賈歡不由面露難色:「我有把握我們這邊的人不泄露出去,可若是府衙當中有人故意走漏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霍玉謹慎分析道:「石果敢一事有關軍餉,哥哥受他牽連,也必然與軍餉扯上關係。這件事非同小可,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那些京城來的大官想必也是不想讓老百姓知道的。畢竟,軍餉若是被貪污了,這軍隊的糧草、武器、盔甲、馬匹都會受到影響。許州城中說不定還有塔韃一族的探子,若是讓塔韃知道許州軍隊並沒有以往裝備精良,肯定會伺機而動。那些人都擔不起,也不敢擔這責任。」
賈歡不由點頭說道:「二少爺說的是。」
霍玉又說:「你這倒是提醒了我,你這幾日多留意着點,誰第一次把哥哥的事情抖落出去的,肯定和誣陷哥哥的主謀脫不了干係!」
賈歡應了,又出去找郝運不提。
過了兩日,福全從軍營帶着姜言年的密信回來。
霍玉接過,見信封上的火漆完好無損,這才安心,揮手讓福全下去先休息。賈歡隨即跟了出去,關上門後,便守着書房。
霍玉亟不可待地撕開信封,拿出裏面的密信看起來。
姜言年在密信中的分析與霍玉的不僅不謀而合,且更為深入。他不光是提醒霍玉要演一齣戲給府衙中眾人看,還指明了可能有線索的幾個點,且給了幾個方案,供霍玉參考。
霍玉將每一個方案都細細思索了一番,又根據許州如今的局面稍作修改。他隨後閉上眼,口中念念有詞,接着再睜開眼,與姜言年信中所寫的一對,這才將密信燒了。
霍玉打開門,喊來賈歡,將姜言年其中的兩個方案說了,隨後又道:「這兩個是我覺得可能性最大的。我們能用的人手不多,只能挑這兩個先了,你帶着武鑫,再挑幾個得用的去西城門守着,我和福全,再帶上蔡英幾個兄弟,去東城門守着。」
那蔡英就是霍玉遭襲後,在郭湛安質問
第66章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