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不比其他地方,戒備森嚴,是以福全遲遲沒有傳回來消息。倒是賈歡,不多時就打聽到郝運的住處,直接上門尋人。
恰巧今日郝運去府衙上值,卻被告知這幾日他可以在家休養,不必過來。郝運見郭湛安未曾出面,便知道事情不妙,可他又擔心自己擅自行動反而給郭湛安添了麻煩,只能拜託府衙中交好的兄弟替自己留意,自己則聽話回家。
直到見了賈歡,他才知道,就在昨日,自己前腳上郭府找郭湛安說了情況,後腳就有人去郭府拿人。
賈歡見郝運面露驚慌,知道他心生怯意,當下就說道:「郝大人,我家二少爺派我過來,便是想請教郝大人,昨日與我家少爺說了什麼,也好叫我家二少爺與姜少爺一塊拿出對策來。」
郝運如同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霎時清醒過來。
是啊,現在府衙上下誰不知道他郝運是郭湛安得用的人?這時候他瞎折騰,等搗鼓出什麼些來?若是郭湛安不好了,他郝運也好不到哪裏去!
那二少爺是什麼人物,他郝運不清楚,但姜言年可是西北軍營里的小頭頭,還是三皇子李紹鈞的伴讀,說是竹馬都不為過的!
對了!自家大人郭湛安不也是三皇子的伴讀麼?有這麼一座靠山在身後,除非是皇帝老子,否則誰都要斟酌一二,他郝運怕什麼!
如此一來,郝運總算是條理清晰地把昨日他和郭湛安說的話告知賈歡。
賈歡一聽,就知道是有人鐵了心要誣陷自家少爺,他人微言輕,肯定是幫不上什麼忙的,先交代郝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自己則匆匆回府,將打聽來的消息告知給霍玉。
「太過分了!」霍玉聽了,氣得手都抖了,「是誰這麼狠心,居然往哥哥身上潑這樣的髒水!」
他霍玉雖然沒經歷過官場,但看的史書並不少。而且他也不傻,知道這件事若是坐實,郭湛安就九死一生了!
霍玉心中焦急,他一時間想了不少辦法,卻苦於沒有門路。郭湛安如今聯繫不上,姜言年還在西北軍營,那個所謂的三皇子還在京城,郭府上下恐怕都在指望着他。
他絕對不能放棄!
怎麼辦?怎麼辦?如果是哥哥,他現在會怎麼做?
霍玉急得在屋子裏來回走動,內心則不斷做着打算。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確保郭湛安平安無事,只要人沒事,一切都可以有所作為。
可是郭府上下除了一個郭湛安,就沒有其他人在府衙任職。他霍玉平日裏也沒什麼朋友,更別說在官場上有什麼門路了。
有了!
「賈歡,你再去找一次郝運,告訴他,讓他千萬要保證哥哥的安全,萬萬不能讓哥哥受傷了。」
賈歡一愣,有些猶豫地開口:「二少爺,如今有人誣陷少爺殺害了許州知州,只怕那人就等着我們再給他什麼把柄。如果這時候我們讓郝運去活動,會不會反而遂了那人的願,讓少爺更加難過呢?」
霍玉被賈歡這麼一提醒,也發現自己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妥。
只是,郭湛安如今生死未卜,他霍玉如何心安?
就在這時,仿佛福靈心至一般,霍玉想起先前郭湛安曾經教導他的話——「玉兒,你要記住,不管對方是七歲小兒,還是六旬婦人,都不能小瞧了。他們不過是看我年輕,只當我沒他們那般的本事,便小瞧了我。我露出的這幾個破綻,只要追着調查下去,必然會揪出我身後的三皇子。不過,他們瞧不起我,自然不會想到要去仔細查查這些破綻了。恐怕,他們在心裏,他們還會主動為我填補呢。」
對啊!
想通了這一層,霍玉只覺得自己好像跳脫出原本的固執,置身在了整件事之上,就如同從原先的困獸一躍成為了操縱整件事情的推手。
「不用擔心,如果我們不這麼做,他們反而會懷疑。」霍玉決定還是按照自己先前的想法來,他見賈歡依舊沒有行動,就知道賈歡還是不贊同,只能繼續解釋道:「你想想看,如果一個人的親人莫名被人誣陷,鋃鐺入獄,他急不急?」
賈歡說道:「自然是急的,怕是心急如焚了吧。」
「那就對了。」霍玉繼續說道,「如今哥哥是郭府的當家人,他大半夜被人帶走,
第66章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