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刺痛,牧杏遙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她希望是認錯了,也許只是像而已呢?還不等她把手拿開,身邊兒已經有人輕聲呼喚了。
「牧小姐,牧小姐。」
牧杏遙扭過頭歉意的笑了笑,卻不知道自己的臉色蒼白如紙。
「牧小姐,這是大小姐的禮服已經準備好了,您沒事吧?」送衣服過來的是個三十左右的女人,打扮得體笑容溫婉,說話的語氣帶着歉意,畢竟牧杏遙在這裏等了好一會兒了。
「沒事,沒事,我這就送過去,您忙。」牧杏遙倉惶起身,拿起袋子就往外走。
女人看着牧杏遙的背影輕聲嘆息,低聲叨咕了句作孽啊,還是拿出來電話撥了過去:「大小姐,人已經走了,一切順利。」
南綺玉放下手裏的紅酒,對等在旁邊兒的化妝師說道:「好了,可以開始了。」
化妝師過來給她化妝,全程一句話也不說,耿龍坐在門口的沙發上,低着頭在看資料。
「耿龍,查的怎麼樣了?小楓到底在哪裏能確定下來嗎?」南綺玉閉上眼睛問道。
耿龍合上手裏的資料說道:「還不能確定,我不敢動作太大,老爺子一旦發現對你和少爺都不好。」
南綺玉沒有在說話,房間裏一下靜下來了,化妝師更是放輕了動作,深怕一個伺候不好得罪了大小姐。
越是怕就越出事,手指甲一不小心從南綺玉的眉骨上划過,頓時一哆嗦停下了。
南綺玉睜開眼睛淡淡一笑,說道:「你累了,休息一會兒,我要吸煙。」
「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化妝師嚇得哆哆嗦嗦的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南綺玉有些厭煩的眯起眼睛,拿過來一支香煙點上,隔着煙霧看化妝師,聲音溫柔的問道:「你叫何瓊吧?」
「是,是。」何瓊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下來,頭都不敢抬起來。
南綺玉伸手抓住了何瓊的手,看着颳了她眉骨的右手無名指,嘆了口氣說道:「真是不小心,以後不用化妝了,耿龍。」
耿龍走過來,扯起地上已經縮成一團的人往外走去,片刻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南綺玉拿起電話,按了一串號碼打過去,聽到牧杏遙的聲音勾起嘴角:「杏遙,真對不起,機場這邊兒塞車了,我要半小時之後才能到,你等我一下好嗎?」
「別着急,我就在大廳等你。」
牧杏遙已經到了紅樓會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迎過來,謙和有禮的問道:「是牧小姐嗎?」
「是。」牧杏遙收起電話,禮貌的回了一句。
「你好,我是周濤,是南小姐讓我等你的,跟我來。」來人自我介紹之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前面帶路。
牧杏遙跟着他來到了臨窗的沙發坐下,大廳是全落地玻璃的,在玻璃附近裝修風格和咖啡廳類似,周濤很自然的坐在了牧杏遙的對面,開口問道:「喝點兒什麼?」
「白水就好。」牧杏遙回了一句,突然想到了那晚君少卿說的話,在外面不准和任何男人說要喝牛奶,只准喝白水,心猛地一抽,好疼。
周濤吩咐人送過來一杯白水和一杯咖啡。
牧杏遙低頭喝水,外面接近正午的陽光很溫暖,灑進來的時候帶着炫目的感覺,可是這裏的冷氣似乎開的有些大,她覺得好冷。
周濤是個話不多的人,偶爾交談,多數時間他都在低頭看文件,牧杏遙知道那是一會兒發佈會要用的,也不打擾。
目光落在外面,就覺得呼吸有點兒困難,剛才是君少卿和蘇夢嗎?這個問題糾纏的她好頭疼,理智告訴她是他們,可是情感上卻不願意相信,蘇夢身體虛弱不是嗎?君少卿早晨穿的是和自己同款的情侶服不是嗎?可是……。
「卿,這裏就是紅樓啊?真的好漂亮,裏面有好玩的東西嗎?」蘇夢此時懷裏抱着個娃娃,潔白的小熊憨態可掬,君少卿拎着蘇夢的手提袋,也抬頭看了一眼紅樓。
紅樓會所里有好玩的東西嗎?君少卿無奈的笑了,這裏就是A市的銷金窟,但是不適合女人去。
「沒什麼好玩的,看也看過了,我們走吧。」
牧杏遙眼淚就那麼順着眼角落下來了,是他,真的是他!他早晨還告訴自己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