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比獸雖然行事較為莽撞,可,他的實力也是擺在那裏,這滄闌大陸里,神獸本是少之又少,他能晉級為神獸,也是在那血月之日,時機是實在太過恰當了,孟比獸本就是聖獸巔峰級別,在遇到那樣的一個契機,它不晉級都是天理不容。
是以,神獸的這一拳,打下去,對大祭司或許沒有十成的傷害,可是對於大祭司召喚出來的那些蠱蟲,以及從四面八方出來的士兵們確實極致的傷害。
火浪里,只見一隻只蠱蟲燒焦了,那些士兵,被擊退在半空中,停滯了一秒後,才是撲落落得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
容西月看着那被野蠻的孟比獸橫衝直撞擊落的人,內心裏也是升騰起一股最原始的最野蠻的爽快。
大祭司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手指如舞動的音符,快速得在葫蘆絲上遊動,奏出一曲婉轉動人,卻,是殺傷力十足的樂曲。
音波的力量,難以承受,保護屏障,都是有些吃力,最過於厲害的,並不是這音波,而是,隨着葫蘆絲的吹奏,逐漸飛撲着過來的蠱蟲,無形的保護屏障完全不能遮攔住這些蠱蟲。
直接穿透了這保護屏障,爬到了人身上。
不過,似乎是不敢爬到容西月的身上,仿佛是他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對於這些蠱蟲來說是致命可怕的東西。
是魔音炮,還是小綠,還是,她本人?
容西月後退一步,身邊的小白與黑雲獸也早已步入了戰局裏,小白依舊是小黑貓的模樣,那利爪里閃爍而出的力量,卻讓人明白,這不簡簡單單是一隻小黑貓。
黑雲獸最為厲害的,便是吞噬,吞噬一切的魄力。
只不過,不知道這蠱蟲的味道,有沒有那麼好了。
所有人都在戰鬥,就連大祭司身後的蒙朔大將軍,都是揮舞着佩劍,應對容西月的小獸們對他們早晨干到傷害。
可唯獨,這裏最平靜最淡定,就是容西月了,大祭司的樂聲,對她造不成半點影響,那些蠱蟲,又是不敢接近容西月的身體。
她笑着看着面前的大祭司,看着那大祭司邪笑而以得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等待着最恰當的時機,說出那一句,對她來說,最為致命的話。
容西月的情緒雖然不受那大祭司的樂聲所影響,雖然她也不怕蠱蟲,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左手,越來越腫脹,腫脹的酸澀,幾乎讓那隻手沒有知覺。
不過,她含笑的面容,絲毫看不出內心裏的情緒,更是看不出任何畏懼與退縮,那雙個鳳眸看着大祭司的時候,充滿了絕對的上風者的自信。
就是那樣的自信神采,就是那樣的絕對上風者的模樣,讓大祭司內心裏起了疑慮,絕色的容顏依舊笑着,可那眼眸里卻有着淡淡的疑惑,
身後召喚而來的呼嘯着的風,呼呼吹響,刮着這四周的景色,也,讓這周圍升起一種詭異的恐怖。
容西月捏了捏左手的手指,,或許指甲太尖銳,充血的指尖立即就是破了,鮮血瞬間從指尖里流了出來,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容西月朝下看了一眼,不知為何,那些凝聚在指尖的黑血從指尖里排出去後,她的內心裏卻是爽快至極。
那左手的腫脹之感,隨着左手的放血,逐漸減緩了許多,但因為左手臂的重要穴位里都是紮上了銀針,是以,也只是指尖里的充血,悉數流乾淨了。
空氣里逐漸開始瀰漫着血腥味,容西月的唇色,在這一刻,異樣的紅潤,色澤鮮明,仿佛剛****過鮮血一樣。
她有些吃力的伸出左手,滴血的食指輕輕划過唇,瞬間,原本就是紅潤的唇,越加的鮮紅,容西月看了一眼四處歡騰的孟比獸,以及,根本只是在戲弄他們一般的大祭司。
紅唇微啟,吐出的話,讓大祭司吹奏着葫蘆絲的手頓時一聽,一聲刺耳的聲音不和諧的響起。
只聽,她說,
「容遲墨,不愛青流。」
聲音清冷,帶着些許笑意,平靜,毫無情緒,卻足以讓面前的大祭司崩潰,徹底的崩潰,她眼眸睜大,葫蘆絲的樂聲也逐漸停了下來,她臉色煞白,看着容西月的眼神里滿是驚訝。
容遲墨,不愛青流。
這樣一句話,直接就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