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碧霄駕車向夜總會大門口駛去,昂波斯還有「哥曼德」上尉默默的看着,前者汗依舊下,後者雙手用力,握緊了手鋼槍。 飛
引擎轟鳴聲越來越近,小林洋太夫先轉身揮舞着手槍逼迫大廳內的人離他們遠點,然後朝兩個手下努努嘴,他們會意的點點頭,推着德古和克拉利跨出大門。兩個人緊緊的貼着自己的人質,微微偏頭從德古和克拉利肩膀處露出半個腦袋,監視着那輛裝甲車駛過來的情形。
有資格參加今天這個歡迎酒會的,都是在河內有頭有臉的法國人。這些人不管內心真實想法如何,至少表面上都是昂波斯的擁扈者,否則不可能獲得昂波斯的同意得以為德古舉行這麼個酒會。讓德句能夠潛入進來,就因為得到了其某人的幫助。讓德句和他有眼神上的交流,後者斷然沒想到讓德句居然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此時臉色相當不善。不僅僅他,其他法國人看着讓德句,沒一個表情友善的。學兵軍對法藉種植園主的鎮壓行動已經搞得印度支那聯邦風聲鶴唳,在這種大環境下,沒人願意頂着風頭「作案」。而一旦德古和克拉利出事的話,且別說昂波斯會如何處理此事,學兵軍那一關他們就過不了。讓德句清楚他們的想法,他心暗暗想道:經此事以後,我真要變成孤家寡人了。
「吱嘎」,裝甲車停在了夜總會大門口。小林洋太夫躲在兩個手下身後,揮槍朝曹碧霄吼道:「下來,舉起雙手!」
曹碧霄打開車門下來了,並且慢慢舉起了雙手。
「你的,上去搜查一下!」小林對一個手下道,然後頂替他的位置,站到了克拉利身後。
那個日本特工右手持槍對着曹碧霄,左手搜查他是否攜帶武器,抬頭看到對方的臉,微微一怔。
曹碧霄正視着他,面無表情。
日本特工感覺有點不對,但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在什麼地方。他懷着這種疑問搜查了曹碧霄的全身,接着退後一步,對小林說道:「閣下,沒有武器。」
「讓他將後面的門打開。山下,你坐副駕駛座位監視他。」
「哈依!將後面的門打開。」
曹碧霄依言去打開後面車門,這時,小林對讓德句喝道:「走了!」然後用槍頂了克拉利一下,喝道;「上去!」
讓德句走了過來,另外一個日本特工則押着德古向裝甲車走去。
「你的,回去坐好,」山下用槍指着曹碧霄,對他下令。
曹碧霄轉身,和讓德句打個照面,讓德句看見一張東方人特有的面孔,一驚,下意識的喝道:「國人?!」槍口就抬了起來。
經他的提醒,山下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他下意識的就要扣下扳機,然而眼前一黑,喉嚨處傳來一陣刺痛,「咯嚓」一聲,他腦袋重重的垂下,人向地上栽倒下去。
曹碧霄面上看似毫無表情,實際上始終保持着高度警惕。讓德句神色才有變化,他便出手了。左手猛然一拳將身邊的日本特工喉骨連同頸椎砸斷,引得其他三人朝自己舉起了槍口,他隨手將山下的槍順過來,腰身同時一弓豹子一樣躥向了另外一個日本特工。
「呯,呯,」槍聲連環響起。昂波斯等人無不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哥曼德」上尉立刻舉槍瞄準,他的眼睛才湊到準星後面又慢慢的抬起頭來,然後,他轉身問身邊的幾個手下:「你們看清楚沒有?」
那幾個「哥曼德」齊齊的搖了搖頭。
開了兩槍卻都放了空,讓德句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朝小林大喊:「人質!」
小林也反應過來,而就他調轉槍口朝向克拉利的時候,「呯」的一聲槍響,他腦門彈,人仰天重重摔了出去。
如果一開始小林、讓德句還有那個日本特工都不把槍口調向依舊對着德古和克拉利的話,他們或許還有機會。然而,只要他們將槍口調轉,那就失去機會了。
另外一個日本特工才開出一槍便面門一疼,然後整個人僵住了,「噗通」一聲仰面栽倒。一枚鋼針扎在他鼻子上,上面附帶的神經毒素瞬間麻痹了他的神經。
曹碧霄身子弓下來以後就再也沒有直起來過,他豹子一樣閃躲騰挪着,除了面頰上被一顆子彈擦傷,再也沒有負一點傷。他閃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