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士兵被那些頭上纏着布條,手上握着三八大蓋的野蠻人押着向白沙城走去,澤田茂放下望遠鏡,臉上一陣抽搐,合同上寫得清楚,只要大阪師團或者其他人能夠足額支付買身錢,這些人就能夠獲得自由,但是澤田茂知道,這些都只是騙人的玩意,以歐陽雲對日本人的仇視程度,他們即使還能夠回來,肯定也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而他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總算完成了山本五十六交代的事情,而只要山本願意網開一面,那麼大阪師團其他人就還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
倉井間量這批鬼子,他們被帶去了哪裏呢,
海口,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海口的海軍基地,這批鬼子裏,和倉井一樣,當兵之前是電焊工的至少有兩百餘人,這些人,將是他們中間第一批被學兵軍「重用」的人,大阪師團的鬼子打仗不行,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擁有民族自豪感,雖然因為這段遭遇,他們的自豪感早已經被對生存的渴望消磨得差不多了,但是只要日本還能夠保持對中國的軍事優勢,這些鬼子的心裏就還會殘留這種自豪感的種子,倉井心中就殘餘有這樣的種子,他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不死,那將來肯定會有重見天日甚至揚眉吐氣的那一天,,等帝國完全佔領了支那,我們就將會成為支那的主人,到那個時候,我要加倍討還今天受到的屈辱,蒼井如此想着,和他的兩百多個同鄉被近十輛軍卡裝着拉到了海口基地,然後,當他們被驅趕下軍卡,看見海邊那成排的船塢還有正在建造中的艦船,他們心中的自豪感種子登時變成陽光下的肥皂泡,「啪」的一聲就爆裂開了,
「什麼時候,支那變得如此強大了,這真是在支那嗎。」
「那些是潛艇,天哪,這麼多。」
「你,過來,戴上這個。」一個學兵朝倉井招招手,居然是一口流利的日語,
「啊,哈伊。」倉井趕緊貓腰跑過去,
「你們,從此就是一個組的人了,你就是組長,這是十隻手環,每人一隻,這手環就是你們的救命符,如果誰丟了手環,那麼下場就和他一樣。」年輕的學兵說着指了指左前方,那裏一棵樹上,正吊着一個鬼子,這個鬼子許是失心瘋了,下車以後就瘋狂的想要逃跑,結果被一槍擊中背心,瞬間就斷了氣,
這一聲槍響讓蒼井們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倖登時煙消雲散,讓他們深刻的體會到了現實的殘酷,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組長,雖然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幹部,但在倉井看來,總要比其他人多一點保障吧,然而,年輕學兵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打消了他這個想法:「組員有人丟了手環,組長也要承擔責任,杖責十下,其他人杖責五下,另外,每天的工作任務,必須本質保量的完成,如果有一人不能完成,那全組人員都要接受懲罰,我們學兵軍乃仁義之師,所以,有懲就有獎,幹得好的有獎勵,不僅會得到更多更好的食物,還能得到獎金。」
……
手下學兵在接受這批鬼子技工並且在對他們進行教育的時候,陳策和手下幾員將領站在一幢樓上遠遠的看着,討論着要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這批鬼子,「如果真像總司令所說的那樣,這批鬼子可堪大用,那我們就真的可以嘗試建造巡洋艦和護衛艦這些大型戰艦。」陳策對一個四十歲左右,戴一副眼鏡、佩戴上校軍銜的中年人說道,
這個中年人乃是一名旅法歸國華僑,名叫田一飛,田一飛本來在法國的一架造船廠工作,曾經參加過聖佐治郵輪的建造工作,後來聽說這艘郵輪被學兵軍買去準備改建成航母,由此對學兵軍產生了興趣,學兵軍因為這幾年在抗戰中闖下了赫赫威名,所以在海外華人中很有影響,田一飛向人一打聽,一下子就被震懾住了,田一飛就是從事艦船工作的,因此知道海軍對於一個國家國防的重要性,田一飛學有所成以後,就一直就期待着能夠為國效力,只是苦於沒有這個機會,而現在,學兵軍異軍突起,居然連航母都能發展了,讓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他迫不及待的辭去了在法國的工作回到了國內,又從上海找到了廣州,然後入主海口基地,成為了海口船廠的總工程師,
學兵軍海軍所走的路線和當前世界主流迥異,當前世界潮流依舊停留在一戰時候,講究大噸位,主炮大口徑,而學兵軍卻重視潛艇以及魚雷艇的建造,田一飛分析兩種路線的利弊,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