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帝都的夜晚在一片燭火之中閃爍,繁華的猶如白晝,倫道夫一向自認為是一個膽色不錯的人,至少在帝都還沒有誰能夠嚇得住他,可是今天晚上,他被不折不扣的嚇了一跳。
先是從武道場回來的路上被幾個不知名的女人纏住打聽那個該死的帕里克消息,然後又被莫名其妙地留了不少的住址卡片。
倫道夫實在不知道,他家那個白痴弟弟居然那麼的有女人緣,不過,女人緣再好有什麼用?現在還不是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帝都。
冷笑地看了看手裏頭的卡片,倫道夫隨意的把寫有地址的卡片扔掉之後,回到了那個象徵着權力與地位的公爵府。
因為亨利斯大公已經從戰場回來的緣故,公爵府比往日多了一絲的肅然氣息。
打量着門口那些煞氣十足的武將們和唯唯諾諾的僕人,倫道夫走入了公爵府。
公爵府今晚的燭火特別的多,閃爍的火光交織在一起把整個大廳照耀得格外的明亮,守在院子的僕人攔住了倫道夫的去路,恭恭敬敬地說:「二少爺,老爺吩咐了,要家裏所有人都去大廳一趟,」
「去大廳做什麼?。」倫道夫心裏奇怪地嘀咕着,轉身走向了大廳。
在大廳之中,一個瘦小而又有幾分面熟的金髮少年坐在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嘗着茶水,那少年冰藍色的眼眸里對那茶水似乎有一絲探究的味道,好奇又充滿感慨的神色使他看上去猶如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倫道夫在看見麻生語之後整個人都木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盯着前方的人,嘴巴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可能!這個白痴不是被母親派人送到鄉下去了嗎?怎麼可能還會在這個地方出來?倫道夫很想發問,但因為做賊心虛,他的臉色難看卻又不敢發作出來。
倫道夫並不知道真正的帕里克已經死了,而且現在還變成了一捧骨灰長眠在樹林的古井裏。
在倫道夫的記憶里,帕里克應該是被送到鄉下的僕人家裏,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就他和他的母親,雅麗娜。
家裏的人漸漸地都走到大廳。
先是那個笑容里總是帶着溫暖和寵溺的馬希爾,他一反常態地穿着黑色的武道服,整個人少了文氣多了幾分悍氣。
馬希爾走進來之後拍了拍倫道夫的肩膀,倫道夫像是受驚得到小貓一般忐忑不安的回過頭看着自家大哥笑眯眯的面孔。
「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會調查出來的。」馬希爾在倫道夫的耳邊輕聲的說着,遠遠地看出那是兄友弟恭的場面。
倫道夫面色蒼白的看着馬希爾,他拉住要離開的馬希爾,低聲說:「你知道什麼?。」
馬希爾微微一笑,甩開倫道夫的手之後,目光落在了麻生語的身上,他笑容不改地說出了讓倫道夫膽戰心驚的話語:「你和你母親做的事情,你們心裏應該清楚。」說完,馬希爾走到了麻生語的旁邊,親切的詢問着一些家常。
倫道夫坐在麻生語的對面,他坐立不安地盯着馬希爾,那雙水藍色的眼眸閃過暴躁和殺意。
「帕里克,你喜歡這個茶水嗎?這些紅茶可都是神殿大陸那邊送過來的。」馬希爾笑眯眯的問着,他刻意無視掉倫道夫那灼熱又焦急的目光,一心一意的和麻生語講話。
麻生語點了點頭,遺憾的放下茶杯,說道:「要是再加一點香菜就好了,最好再加一點鹽。」
「。」那一瞬間,馬希爾的笑容似乎有一點裂痕。
「呵呵呵。」尖銳的笑聲從大廳的外頭傳來,隨後一個穿着華麗的中年女人在僕人的簇擁下踏入了大廳,那女人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卻風韻猶存,她盯着麻生語,諷刺地說道:「馬希爾,你和一個傻子說什麼話?就算說了也沒有用。」
「母親。」倫道夫站了起來,他急切的想問怎麼回事,卻被雅麗娜用眼神阻止了。
麻生語假意喝茶,她目光在雅麗娜和倫道夫之間徘徊,她對那母子倆的反應感到好奇,那母子兩個人在看見她的一瞬間都產生了驚訝的情緒,那情緒波動雖小,麻生語卻能夠輕易的截獲。
不久,大夫人和亨利斯大公也都出來了,相比起雅麗娜,大夫人莉茲。瑪格麗特要端莊大方許多。
或許是出自於女人的直覺,麻生語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