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君是獨生女,但很少會跟父母撒嬌,此刻,身體和心靈都受了傷,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躲在被窩裏跟最親最愛的家人打着電話,幸福之餘也覺得辛酸,「媽,我好想吃你做的酸菜魚,等我回來了,你一定要做給我吃!」
『好,還想吃什麼?趁着這個機會一併說了。』
「哈哈,讓我想想,紅燒帶魚……紅燒豬蹄……糖醋排骨……」
「……」
…霰…
母女倆聊着家常,難得的互訴心事,許凌寒站在門外,唇角,浮着幾許暖暖的笑意。
手裏,還捧着一碗青菜小粥,他沒有推門進去,只在門口靜靜的聽着她和她的媽媽煲電話粥詢。
等她掛了電話,他才推門而入,「醒了?」
語氣,不冷不熱。
許凌寒拉開椅子坐下,顧惜君看着他,視線,下移,落在他手裏的那碗熱粥上,「我今天請假,你別想支使我幹事。」
面對他,她就渾身豎起了刺,讓他半分也不能接近。
許凌寒掃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生氣,「餓了沒?」
「……」
話落,她的肚子,非常應時的「咕嚕」響了下。
沒出息。
顧惜君僵臉,脆生生的否認,「不餓。」
「吃飽了才有力氣對付我。」
「……」
你說這人是不是犯-賤?
顧惜君心中腹誹了句,她是餓,但絕不會為五斗米折腰,想着就拔了手背上的針頭,「這是你的床,還給你,我去睡我的沙發。」
「……那沙發也是我的。」
許凌寒不疾不徐的添了句,顧惜君身形微滯,指尖,隔着棉花捂住那沁出了血的手背,她剛才哭過,眼淚水沾得枕頭濕濕的,她這一坐起,那塊濕的地方特別明顯,她想用身體去擋,結果——
晚了。
許凌寒挑眉,視線,別有深意的落在那塊地方,「你哭過了?然後把我的床弄髒了?」
「我沒有,是剛才拿開水的時候沒拿穩不小心倒上面了。」
「喔,這樣啊……那開水杯子呢?」
「我睡了那麼久,忘記放哪了。」
顧惜君賴皮到底,更是打死不承認,許凌寒就此打住,不再戳破她的謊言,他提了提手裏的碗,「躺下,喝粥。」
「我不喝。」
誰知道他在裏面放了什麼東西。
顧惜君滿懷敵意,許凌寒看出她的小心思,舀了一勺餵進自己嘴裏,而後,再抬眸看向神情怪異的她,「現在肯喝了嗎?」
「……」
這勺子都舔過了!
他惡不噁心?!
顧惜君嫌棄的瞥了眼,「你沒事獻殷勤,其中肯定有詐,何況,這粥你剛吃過了,我不吃。」
「……由不得你不吃。」
「我現在請假,你沒資格命令我!」
「請假?我准了嗎?」
「……」
顧惜君又被氣着了,她燒剛退,身子完全沒力氣,要不然就可以直接上去跟他掐架,哪會像現在這樣,連吃飯都被逼着吃,窩囊到一定境界了!
她扭頭,生着悶氣的看向別處,許凌寒皺眉,氣得自己又吃了口,「顧惜君,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我餵你吃粥已經是仁至義盡,你現在還敢跟我鬧脾氣?」
仁至義盡?
呵!
「我當然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對,我是你保姆,但不是你奴-隸!你動手打我,還罰我跪,這是現代社-會主義該出現的事嗎?!給了我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甜棗吃,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什麼都不懂嗎?」
顧惜君冷言回擊,抬手,直接打翻了許凌寒手裏的碗。
碗中的粥,灑在了床-單上,也灑在了他的手上。
很燙。
燙得他的手紅紅的。
顧惜君是氣糊塗了,根本沒想到要傷他,她對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但面子上又不能妥協,所以,當下,她沒道歉,只是仰着下巴跟他槓着,這一仰,直接激怒了許凌寒!
他對她示好,已經是他
256.256番外 扒了她褲子的行為簡直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