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當站在宮無塵那道緊閉的門前時,她猶豫了。
似乎,預感到了等待她的是什麼。
她在緊張,打心底里,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抗拒。
那半握的拳頭,對着門,始終沒有勇氣敲下去袋。
如果宮無塵真的要讓她拿身體來交換,她是該妥協,還是該拒絕?
不過,高貴如宮無塵,他又怎麼會看的上她這個生過兩個孩子的離異女人傖?
喬辛雅眉心緊蹙,躊躇下眼巴巴的看向正等着她進去的宮夜,「宮夜,有什麼事不能在客廳里說嗎?為什麼非要到房間裏去?若是傳出去,會不會對你家宮先生的名聲不太好?」
「我們家教很嚴,這裏的人沒人敢對外說三道四的,姐姐,我知道你在怕什麼,你放心,我家先生沒那麼重口味,不會對你下手的。」
宮夜的意思,是宮無塵不會做出兄妹亂-倫的事來,但,聽在喬辛雅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
她被嫌棄了。
被一個剛剛親過她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小屁孩深深的……嫌!棄!了!
男人,真是一秒一個樣!
喬辛雅癟嘴,弱弱的白了宮夜一眼,而宮夜,被她瞪的莫名其妙,他哪裏說錯了嗎?
如果宮無塵真的敢對她下手,那真的很重口味啊。
宮夜無辜挑眉,喬辛雅動了下唇,不敢再磨蹭下去,終是鼓足勇氣敲響了門——
「宮先生。」她輕喚。
「進來。」
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是宮無塵的。
喬辛雅緩了會神,輕輕的,推門進入,在她將房門虛掩上時,宮夜漫不經心的「幫」了她一把,手,隨意的搭上門把,將門重重的關上。
隔開了她詫異的眸光。
……
房間裏,宮無塵着了件簡單的睡衣,在她這個算做陌生人的女人面前,表現的相當隨意。
這份隨意,讓她微微吃驚。
喬辛雅見着他,緊張的不知該把手放哪裏,只僵着身子站在門背後,開口時,聲音不自知的打着顫,「宮先生,你說需要一個繼承人是什麼意思?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出手治我兒子的眼睛?」
「過來。」
他站在落地窗前,修長白皙的指,托着高腳杯,杯中的猩紅的液體,晃了晃,折着室內的燈光,躍入了她清澈卻戒備的眼眸里。
喬辛雅走過去,在他身後站定。
她動作規矩,宮無塵滿意的抿了口酒,杯口,朝着窗外微微傾斜,「他還在那裏,是準備等到你出去嗎?」
他?
慕子昇?
順着他的目光,喬辛雅看去,果然,慕子昇倚着車身,眸光,靜靜的看着她所在的方向——
她知道,這個玻璃,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裏面。
然,儘管看不到,他的眼神,依舊讓她心慌。
喬辛雅不自禁的捂着胸口,宮無塵將目光收回,含着抹探究,緩緩的落在喬辛雅蒼白的臉上,「他對你是勢在必得。」
沒來由的,這麼一句。
他不像是這麼卦的人。
喬辛雅微吸了口氣,不解的看向他,「宮先生,說說你的條件吧。」
她刀槍直入,顯然不希望跟他在一個房間裏待太久,宮無塵明白她的意思,默了幾秒,意有所指的道,「我說過,我需要一個繼承人,那個繼承人,我選擇了你兒子——喬懷瑾。
話,如顆重磅炸彈,在她面前投下。
喬辛雅僵住,腦海中,一直分析着這句話最深層的含義。
他選擇了喬懷瑾當繼承人?
那麼,就意味要讓天天當宮家的人……
也就是要她……和天天骨肉分離?
意識到這一點,喬辛雅驀地睜大了眸,身體,仿佛在這一刻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她踉蹌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跟他求證着,「你要讓我兒子當宮家的繼承人?為什麼?他還那么小,你怎麼就選中了他?」
「我為什麼選中他你別管,只要你點頭答應這個條件,我就答應你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