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君的酒量,不淺,也不深。
她打小便喜歡跟在慕子昇身後混,朋友聚會時趁着他不注意就偷偷喝酒,喝高了,闖的禍全由慕子昇擔,她只要做個快樂的馬大哈就行。
脾氣,都是被慣出來的。
如今,沒了哥哥和男朋友的管束,顧惜君心中陰鬱,拋開了所有的煩惱同他們喝酒划拳,李賀替她擋酒,被她兇狠的罵了回去,他討了個沒趣,只好悻悻的坐回位置上喝起了悶酒。
酒過三巡,她喝的醉醺醺的,上了趟廁所回來,迷糊中去找李賀,找了一圈也沒見着他人影,隨手拉了一個人來問,「李賀呢?去哪了?餐」
「他老婆來了,跟老婆回家了。」
「……沒義氣。斛」
顧惜君咂了咂嘴,翻出手機看了眼,上面有十個未接來電,八個封衍的,兩個李賀的。
還有四條短訊。
李賀的一條:我老婆來找我,先回去了,你記得早點讓人送你回去。
封衍的三條:什麼時候回來?
在哪裏?
我在你家門口。
……
「為什麼我醉了……還記得你的號碼?」
她刪了封衍,手機上的,是一串數字,十一個字,她記得比自己的手機號碼還熟。
「嗝——」
打了個酒嗝,顧惜君坐在沙發上緩了會兒,邊拍着胸脯邊拉了旁邊一個人道,「我先回去了,你們玩。」
「我找個人送你回去。」
「不了,也不是太晚,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行,玩得開心點哈!」
顧惜君拎了包,默默的遁走閃人了,出了酒吧,她沿着石子台階慢慢的走着——
牽手漫步的情侶,相吻擁抱的男女,都成雙成對的,唯獨她一個失戀人,孤苦伶仃的在街頭走着。
真悽慘。
「顧惜君,你怎麼混的這麼可憐阿...你的同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沒個男朋友,真是可憐死了,該,你活該阿!」
顧惜君皺着眉,語無倫次的數落着自己,她喝了酒,愛手舞足蹈的講話,走在路上搖搖晃晃的。
特別滑稽。
封衍在她家門口守着,這家……她是回不去了,只能找個酒店住了。
顧惜君鼓着腮幫子,左右環顧了下,毅然決定直走,就近找了個最高檔的酒店步履蹣跚的走了進去——
「單人房,要規格最好的!」
她將卡甩在前台上,看了眼,是黑色的,想了想,又收了回來,換了另外一張卡,「刷這張!」
接待員打量了她一眼,頷首,恭敬的道,「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身份證?是什麼?」
「……」
接待員僵了下,微笑,耐心的回答着她,「代表您身份的有效證件,我們酒店有規定,必須核實身份後才能入住,請您諒解。」
「我身份證被人拿走了,沒證,就一張卡,你快點刷,刷完我好去睡覺。」
顧惜君是喝糊塗了,記憶有些錯亂,她恍惚中還覺得自己的身份證被扣押在許凌寒那個渣渣手裏,一想到這個,她就心煩,語氣也跟着衝起來,「到底刷不刷阿?你們怎麼做生意的?!」
「小姐——」
「誰小姐?!」
「……」
顧惜君借着酒勁開始發飆,接待員被嚇了一跳,邊暗自對着對講機跟經理匯報,邊安撫着顧惜君的情緒拿了卡去刷——
結果,輸完密碼後,顯示餘額不足。
接待員暗自吸了口氣,硬着頭皮將銀行卡還給了她,「對不起,小——女士,您這張卡里餘額不足,刷不了,要不您換張卡?」
餘額不足?
沒錢了?
顧惜君臉頰緋紅,拿回卡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細瞧了瞧,唔,這張卡里是沒什麼錢了,有錢的被姓許的那個渣渣拿走了……
那個渣渣!
顧惜君很不開心,趴在台前耍起了無賴,「我沒錢,你給我開個房間,房費問姓許的那個傢伙拿,我累死了,得趕緊躺床-上睡覺去……」
顧惜君累的身子骨都軟了,酒精往上涌,聽
237.237番外:什麼男人你就是一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