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噴薄中燃燒。
挺住!
不要激動!
你是來打倒他的!
不是被他氣倒的!
顧惜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渾身豎起的刺在剎那間又收了回去,緊了緊手裏的毛巾,她端笑,走了過去,看着他美男出浴的魅惑模樣美美的笑了笑,「要幫你把頭髮也擦乾嗎?謦」
她眯着眼,眼睛彎彎的,狡黠極了,莫名的……帶了抹迷人的靈動,許凌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撩唇,意猶未盡的道,「求之……不得。」
「好嘞,得令!」
顧惜君笑眯了眼,抬手,直接將毛巾蓋在了他頭上,而後,一通亂揉!
可興奮了!
顧惜君把他的頭當成了一個球,盡情的蹂-躪着,許凌寒想到她會有這一招,也不反抗,就這麼順着她,等她揉得差不多了,他才扣住她的手腕,以着最享受的表情對着她,「真舒服……」
氣不死你!
看着她瞬間僵硬的表情,許凌寒心裏可暢快了,他下巴微揚,垂眸睥睨着她,顧惜君寒臉,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賤賤的人渣?!!!
她屏氣,嘴角幾不可查的抽了抽,而後,學着他眯眼享受的模樣,咬牙切齒的回了句,「舒~服~就~好!」
「伺-候的不錯,來,給爺我擦身體。」
「……」
他說得面不改色,顧惜君雖然是個醫生,但……到底也是個女人,她瞥了眼許凌寒那倒三角的標準模特身材,只匆匆掠過,便很不自然的別開眸光,心裏一直這麼催眠着自己。
許凌寒,男,性-病患者。
病人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何況,又沒露下-身,她尷尬什麼?
就算露了——
那又能怎樣?
純粹一根……黃瓜而已!
無用!
顧惜君如此這般的給自己壯着膽子,她捏着毛巾一角,眼神,瞟向別處,而後,目不斜視的給他擦着身子,手法很快,就像拿雞毛撣子打掃灰塵似的,胡亂抹了一通,「好了。」
速度之快,讓許凌寒皺眉。
莫名的,覺得自己被深深的嫌棄了。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他抿了下唇,沒去追究,只是深深的睨了眼她的側顏,「衣服。」
「嗯?」
她扭頭,反問,有着純純的茫然。
那樣純粹的眼神,他有多久沒看過到了?
心中的某處,被猛地一擊。
許凌寒惶然,有着片刻的閃神,眸底,一掠而過複雜的情愫,他微沉了口氣,抬手,指着那邊的衣櫃道,「去挑件襯衣出來。」
聞言,顧惜君指了指自己,「我挑什麼你就穿什麼?」
「看你挑得是什麼。」
「其實你可以這樣的,你想穿哪件我幫你拿哪件,你是老闆,時間那麼寶貴,不能浪費在挑選衣服上對不對?」
顧惜君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她好心得給他提建議,卻遭來他陰陰冷冷的嘲諷,「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我的時間用在哪裏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你的耳朵長着純粹是裝飾用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這話我說了第二遍了,你是聾了還是腦子有問題?」
瞧,人身攻擊來了!
赤-裸裸的!
顧惜君被罵得狗血淋頭,她握了握拳,張口就想還擊回去,哪知被這個渣渣搶過話頭捷足先登,「還愣着幹什麼?不去拿衣服?!」
他眉眼凌厲,顧惜君瞪着他,又生生的被他的眼神給震懾住,她動了動唇,不敢說話,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萬一他這個黑-老大歹心一起,滅她是分分鐘的事,還不帶被人發覺的,危險系數太高了。
為今之計——
忍……是上計!
一個月時間,明着來不行,她就暗着來,就不信整不死他!
顧惜君磨刀霍霍向許渣渣,她鬆了拳頭,勉力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好,去,我去——」
尾音,上撥。
聽着像在罵人。
卻又滑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