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的,喬辛雅想逃也沒地方逃,只能聽他的話,慢慢挪過去。
她走得極慢,姿勢,稍顯怪異。
慕子昇抽着煙,耐着性子等她,待她走近,才叼着煙撩起她的袖子細看——
手腕上,遍佈着數道緋紅的勒痕,是他留下的牙。
濃眉,輕鎖着,慕子昇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還有哪裏傷着了?」
喬辛雅搖頭,眼眸低垂,一派乖巧可人的模樣。
偏生,這樣的姿態,他看了,很不舒服。
開了車門,押着她坐下,他單膝跪地,半蹲在她腳邊檢查着她膝蓋上的傷,指腹,輕輕碰着那破皮的地方,痛得她忍不住顫了顫,「疼——酢」
「問你傷了哪裏又不說,現在知道疼了?」
他低斥,喬辛雅癟了癟嘴,忍氣吞聲的不敢回嘴。
慕子昇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蛋,「皮都破了,得找個乾淨的地方洗洗。」
「……那你送我回去?」
「巴不得想回去了?」
「……」
喬辛雅噤聲,慕子昇扔了煙,將她拉了出來,此刻,喬辛雅宛如驚弓之鳥,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將她的那顆惴惴不安的心提到嗓子眼。
眸底,掠過恐慌,她僵着身子,被他抵在車身上,一個霸道的吻,封住了她的喉。
彎月,悄悄的縮進雲層。
繾-綣纏-綿,慕子昇退出她的領地,舌尖,滿意得舔着她唇角的芬芳,「你這眼神……是在瞪我?」
喬辛雅咬唇,磨着牙齒出聲,「沒有。」
那氣鼓鼓的樣子,可愛有趣的緊,平白得消了他的怒氣。
慕子昇挑眉,左手,撐在她臉側,而右手,輕捻着她的耳垂悠悠然開口,「再叫一聲讓我聽聽。」
他的惡意撩-撥,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舌尖,還殘留着他的味道,她卻……並不討厭。
分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喬辛雅只知道,她的心,已經和感官背離,之於慕子昇,她是恨不起也愛不起,她怕他,一心只想着快點擺脫他逃離他。
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別過臉,扭捏着喚他,「子昇哥哥……」
那嗓音,像極了棉花糖,聽在他耳里,軟軟的,甜甜的。
他牽唇,似乎還嫌不夠,「再叫。」
「……子昇哥哥。」
「一直叫,叫到我喊停為止。」
「……」
喬辛雅舔了舔唇,不敢不聽他的話,只得悶着臉叫他,「子昇哥哥……子昇哥哥……子昇哥哥……」
上了二十遍,他依舊沒喊停,她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嘴巴乾澀的厲害。
慕子昇瞅着她,嘴角,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覺得差不多了,才出聲打斷,「叫老公。」
喬辛雅喊得累,大腦處在當機狀態,聽他這麼說,機械式的,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老公。」
「嗯,乖。」
「……」
慕子昇摸着她的頭,冷眸含笑,「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份了?」
喬辛雅暗惱,又掉進他挖的坑裏了!
她犟着臉,慕子昇挑起她的下頜,肅正了神色,「協商離婚中也就是沒離婚,辛雅,我放了你這麼久,你也該識趣點回來了,從今兒起,你就搬回別墅住,等什麼時候離成婚了,你就什麼時候搬出去,明白?」
「我不搬。」
原則上的問題,她不想妥協。
慕子昇眯了眯眼,眸底,透着冷冽的危險,「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你搬回來,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兒子!」
「……你!」
又拿兒子威脅她!
喬辛雅氣結,死死得瞪着他,慕子昇輕拍着她的臉蛋,坦然得承着她這份敵意,「夫妻住一起,我這要求過分麼?辛雅,我要求你做的,是你的分內之事,如果你連這點分內之事都辦不到,那我可真生氣了。」
語速,緩慢,他微頓,又慢條斯理的補了句,「我一旦生氣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如果你想嘗試,ok,我可以如你所願。」
喬辛雅皺眉
117.117口是心非的……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