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就開始吧。」
兩個婆子獰笑着,逼近了周氏。
凌風幾個在外,很快就聽見了周氏的慘叫聲。那聲音聽着,像是有無數的痛苦。
幾人都不禁搖頭道:「都說女人狠起來才是真的狠,果不其然。這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手段了。」
「嘿,針吧?女人就喜歡用針。」
「誰知道了,反正聽着慘。不過也活該,這麼毒辣的女人,就該剮了她。」
幾個侍衛閒磕牙,凌風也偶爾點頭一下。
到了夜裏,兩個婆子也累的不行了,周氏終於要吐口了。
她疼啊,渾身沒有一處好的,針自然是有的。
甚至有那種無法言說的刑具。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被這樣摧殘,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是她完全承受不住的。
「我……招了,招了。給我個痛快吧。」
周氏此時想的是一件風牛馬不相及的事。
以往都說咬舌自盡,事到臨頭才知道,那是胡說。咬舌能死麼?有幾個人能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要掉了的時候,早就疼的放開了啊。
所以她扛着,只能選擇一隻扛着,或者說出來以後痛快得死。
兩個婆子對視一眼,如釋重負。
凌風帶着兩個侍衛進來,都是驚奇。
本來聽着周氏慘叫一下午,估計看着人,就是血肉模糊了,就算是不血肉模糊,最起碼也是傷痕累累吧?
這會子看着,除了頭髮凌亂,那是自己掙扎的衣裳也亂,估計被解開過。
其他居然是好好的。
只有臉色不大好,蒼白,就連露出來的手,都是完整的,沒有少了指甲什麼的。
「你們出去領賞吧。」凌風道。
兩個婆子應了是,便點頭哈腰出去了。
「說吧,是誰叫你給王妃下毒的?你是誰的人?」凌風問道。
「我……我是陛下的人,陛下說,邀月是他的人,叫我與邀月裏應外合,也不必做什麼,隨時傳遞消息就是。」周氏頹然道。
「既然如此,是陛下叫你毒殺王妃的?」凌風皺眉道。陛下不許王爺留下子嗣,未免太狠毒。
「不……不是陛下,是慕容氏,慕容婉婷。」周氏咬牙切齒道。
「是她,是她抓了我弟弟,我出身不好,早早沒了親娘。只有我繼母生的幾個兒子養在家裏。我弟弟被送去莊子上好幾年了,我選秀出來的時候,就被她叫人帶走。見着我弟弟。她說我要不做,就殺了我弟弟。」周氏掙扎道:「求你們,我是迫不得已,求你們救救他。」
「你說是慕容氏?」凌風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她,她妒忌蘇王妃得寵,能跟着王爺來。能生王爺的子嗣。她瘋了。」周氏道。
「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有假,你想要好好死都不能。」凌風道。
「我不敢欺騙,事到如今,我欺騙還有什麼意思。陛下不會毒死蘇王妃的,他又不傻。如今南北交戰已經焦頭爛額了,難道還能加上西北麼?慕容氏說了,兩個月不聽聞蘇王妃的死訊,就殺了我弟弟……毒藥都是她給的,我先前不想沾手,所以謊稱是陛下的意思,這才叫邀月拿走一半。可是她……她也不敢……」周氏絕望道。
凌風見該說的都說了,便也沒得問了,出了地牢回稟去了。
「呵呵,雙面間諜啊。」蘇棉聽罷,笑道。
「毒婦。」燕子歸從牙縫裏說了一聲。
「王爺,周氏……」凌風小心的問道。
「處置了吧。」燕子歸道。
蘇棉想說話,可是也沒說。周氏的弟弟是可憐的。可是沒有誰能要人家的命只為了換自家人的命。是的,人性是自私的。
換了蘇棉,也許她也會那麼做。
可是她不是周氏。所以她可能理解周氏,卻也不會原諒周氏。都是自己走的路,沒有什麼冤枉的。
她的弟弟,她也救不了。
「棉棉……委屈你……」燕子歸拉着蘇棉的手,輕輕的揉着道。聲音裏帶着十二分的愧疚。
蘇棉愣了一下才道:「王爺是說,先不能替我討回公道所以委屈了我?」現在不能殺了慕容婉婷,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