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唯一的感覺就是難受。
頭昏昏沉沉的。
這是哪?媽媽和書豪呢?
此刻的舒寒露正半身裸露的躺在慘白慘白的病床上。與其說是躺,不如說是困。
她的四肢用鐵環扣着,腰上和脖子上也同樣地用鐵環拴着。身上插着針管,床邊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
舒寒露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被抽取。
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是哪?
最後的一絲記憶是自己完成任務歸來,用晶核換取來了食物,和母親還有弟弟書豪享受着來之不易的晚餐。
只是那天不知怎麼一向對她冷言冷語的母親竟然破天荒的對她溫聲細語地問候身體如何,有沒有大礙什麼什麼的。從小就沒有怎麼享受過母愛的舒寒露自然很是激動,含淚連連說身體沒事,還關切的關心下母親。
之後母親好像端來了一杯水,說露露這幾天辛苦了。激動的舒寒露怎麼會忽視母親呢?連忙接過水喝下,說沒事沒事。
之後就是舒母連連的夾菜,問候。視線便模糊了。
舒寒露不認為自己會因為累而昏倒,唯一可解釋的就是那杯水。可是,可是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正當舒寒露在胡思亂想時,咔,門開了。走進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口罩遮住一半的臉也遮不住一半毀容的臉。
這人舒寒露認識,是平安基地的科學狂,本是一個普通的人,卻總是妄想得到異能者的異能,瘋狂的研究異能者,甚至不惜將異能者解刨,慘死在他手中的異能者數不勝數,卻沒有充足的證據能證明。雖說異能者暗地裏追殺過好多次,卻次次都能讓他化險為夷。
「呵呵呵呵,完美,真是完美,雷系異能不愧是所有異能中最霸道的異能,如果我能得到你的異能,那可真是完美。」李榮朝舒寒露詭異的笑了一笑,慢條斯理的戴上白手套。
此時的舒寒露頭昏的要命,強撐着睜開眼已經不容易了,更不用說用異能攻擊。
「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使用不了雷系異能了吧」李榮看着抽取下來的血液,「呵呵,這還真是得謝謝你那親愛的母親,要不是她的幫忙,我還不一定能拿下你呢!」
「舒寒露,枉你有一身本領,也控制不了親人的背後捅刀。真是沒想到,你那奇葩母親為了你那蠢笨的弟弟能去政府工作,竟然毫不留情的把你給賣了,td藥水的滋味不錯吧!」
哄!雖然之前懷疑過,但那也僅僅是懷疑。聽到真相的那刻,舒寒露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為什麼,為什麼母親要這麼對自己。這一路來,自己哪點對不起他們。
舒寒露從小就知道母親偏心,不喜歡自己喜歡弟弟。所以一旦和弟弟吵架都是她先道歉,有好玩的好吃的都讓給弟弟,因為自己是姐姐,要讓着弟弟,還有一點就是想讓母親開心。
甚至在末世到來時,母親為了保護弟弟而把自己推向喪屍,舒寒露都沒有怪過母親一分。在後來覺醒了異能後舒寒露也任勞任怨的護送母親和弟弟來到平安基地。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母親卻依舊對她不冷不熱,甚至為了弟弟的前途,將她推向地獄?
無論舒寒露怎麼想,李榮不會因為她的想法而忘記實驗。
在舒寒露神智還是清晰的時候就用刀將她慢慢刨開。將器官取出。
痛,痛感使意識清晰三分。可再痛,又怎麼能比得過心裏的疼痛呢?
雙眸死命的望着天花板,眼裏的恨意和不甘將舒寒露吞噬。
如果重來一世,我舒寒露必要六親不認,必要放棄善心,必要為自己而活!
鮮血染紅實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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