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上前將溫榮扶起,目光落在溫榮髮髻的玉簪上,腦海里電光火石般地閃過幾點前世記憶片段。
李奕早已習慣突如其來,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記憶了,他無所謂夢境是否殘缺,因為他心裏有數,只要溫榮回到身邊,不論記憶或是生命,都將圓滿。
李奕心疼地說道,「榮娘快起來,不過是句頑笑話罷了。此次出征五弟明知兇險,卻毫不推諉乾脆應下,我知道五弟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不待溫榮鬆口氣,李奕話鋒一轉,忽然問道,「榮娘現在還是喜歡白玉髮飾?榮娘是否記得我曾經送的蓮花瑩玉步搖。」
溫榮捏緊手帕,李奕前世曾贈她一支蓮花瑩玉步搖,她確實很喜歡,除了必須盛裝的朝賀祭典外,其餘時間都會將步搖簪在髮髻上。
溫榮眉眼低垂,神色不變,「聖主隆恩浩蕩,恕臣妾愚昧。臣妾已記不清聖主賞賜南賢王府的財帛里,是否有蓮花瑩玉步搖。」
李奕看不到溫榮的眼睛,清雅面容現出一絲不滿,聲音沉緩地說道,「先才我已說了這裏無外人,榮娘何須再藏着掖着,難道榮娘還未完全恢復記憶?若如此,五弟就該駐紮在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李奕一步一步逼近溫榮,溫榮被李奕的威脅氣得胸口起伏。
溫榮轉身要離開,卻聽到咯吱一聲,內殿的門被宮婢從外面鎖上。溫榮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向李奕的雙眸再次蘊滿怒氣。
看到溫榮模樣慌亂。李奕嘴角翹起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齒,「原來榮娘真未記起。其實榮娘不必怕我。我並無不軌與冒犯之意,之所以朝榮娘走來。是因為我不能接受同榮娘這般疏離。」
溫榮已退無可退,靠在內殿的牆壁,冷靜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奕,「聖主逾矩,還請聖主留步。南賢王前往邊疆是聽了聖主詔令,出征目的是要掃除外患,讓聖朝國泰民安。南賢王一心為聖朝、為聖主,聖主不該因私人恩怨,而寒萬千將士的心。」
李奕朗聲笑起來。他覺得有趣,縱是不能摟着溫榮一親香澤,但這樣說話他就十分開心了,李奕笑着朝溫榮搖搖頭,「榮娘所言差矣,我與五弟絕無私人恩怨,倘若五弟有異心,我懲罰他更不會寒萬千將士的心。榮娘言聖朝必須國泰民安,這點我萬分贊同。可如何國泰民安呢?無非是攘外安內,如今我正在攘外,安內要對付我生母和王氏一族無疑,可五弟……榮娘如何證明五弟無異心。」
溫榮很謹慎。李奕會出此言,肯定是記起前世晟郎的謀反之舉,既如此李奕必派人盯梢和暗查晟郎了。且知曉晟郎如今的一舉一動。
從李奕要晟郎出征,再要求晟郎對付王家人。可看出李奕是徹底將晟郎視作可以利用的棋子。
現在要她證明晟郎無異心,不過是在逗弄她。溫榮低頭說道,「聖主英明,任何事情都瞞不住聖主,漫說南賢王根本無異心,縱是有異心也只是心裏想想。謀反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南賢王一個不佔,他根本無能力無資格同聖主爭。南賢王一早就明白這道理,故一心一意、竭盡全力地扶持聖主。」
&來五弟在榮娘眼裏那般無能,」李奕忍不住欺身向前,高挺的鼻尖幾乎貼到溫榮面上,「其實榮娘記憶未恢復也無妨,五弟要走了,這一去數年,榮娘一人孤苦,可願讓我排遣榮娘的寂寞。」
李奕被自己脫口而出、調戲溫榮的污言穢語嚇了一跳,他自詡君子,可此時在溫榮眼裏,恐怕不是李晟無能,而是他不堪吧。
果然溫榮眼裏的震驚慢慢變成不屑,其藏在身後袖籠里的手越收越緊,甚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許是被溫榮輕蔑神情刺激到,李奕忽然覺得領口變緊,勒得他喉嚨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李奕漲紅了臉,抬手扯上圓領,圓領排扣猛地崩壞掉在地上,發出悶悶的噗噗聲,領襟上也撕開了一道。
一股熱流從小腹湧起,李奕不知曉自己有多少日未臨幸後宮女人了,皇后懷孕,王德妃是琅琊王氏人,他連碰都不想碰。繼承大統後他有陸續再納數名妃子,可皆不合他意。每晚在夢裏出現徘徊,擾亂他心意的都是眼前的小娘子,他只恨不能將這副柔軟身軀壓在.身下,他必須夜夜忍受相思和欲.火帶來的折磨和痛苦。
李奕雙手扒上溫榮香肩,就要發狠
第二白四十九章 時來不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