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不過是個婢子,任誰欺負了都是不打緊的,可娘子是府里的嫡出女娘,阿郎還是朝里正四品要員,要婢子說,娘子要比三娘子好上不知多少,趙府送帖子與娘子,和她三娘子何干,憑什麼來西苑說那些作踐娘子的話。」
溫榮心裏一暖,知道綠佩是一心一意為自己的,只是綠佩說的話太過直白了些,叫人聽去又要生出好些是非,遂輕聲安慰道,「好了,別委屈了,昨日菡娘不是親自來道歉了麼,我亦是早說過的,若有人平白與你添煩憂,不理之便能自敗之,菡娘昨日吃了軟釘子,她自己想來無趣,亦是不會再來了,反倒是我們,不要叫無關人的氣傷着了自己。」
「那這次算了,可若三娘子再敢來,娘子就莫要攔着我,我定是要為娘子出這口氣的。」綠佩凝眉認真地說道。
溫榮聽了覺得好笑,「罷了罷了,你好生的為我準備了筆墨,今日還要繼續寫棋譜呢。」
……
溫榮抬眼突然瞧見紫檀帛畫妝奩上掛着的粗糙平安結,是洛陽陳府娘子送的禮物。
仔細想來,今日至上封寄去洛陽陳府的書信已有近兩月了,一直未收到陳家娘子的回信,前封信里月娘與歆娘說九月會舉家進京。溫榮回信時特意交代,待確定時日,定要來信告知,如今沒等到兩位娘子的回信,不知九月里陳府是否會如時進京,還有陳家大郎,又是否會與軒郎一道入國子監學……
不想倒也罷,想起了溫榮便覺得心慌,寫封信小半時辰都用不着,如何這點時間都沒有了,溫榮決定再修一封信與洛陽陳府的娘子,若是再未收到回信,便該問問阿爺,是否有什麼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