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秦之日月同輝>
心動之感覺來得如此沒有道理,嬴熒玉心底的欲/念如同一張蛛網,不知何時已經網羅了她的所有心緒,她掙扎,卻被包繞地愈發緊了。陰滿中庭,葉葉心心、舒捲有餘情。
上一世愛慕衛鞅,那求而不得的感覺再熟稔不過,若是什麼品嘗的最徹底,便是愛情里的卑微品嘗的最徹底。嬴熒玉就是因為知曉,才覺得對玄綾的情感來得莫名其妙,又讓人忽視不得。
這不要說是女子與女子了,就算此事無礙,可玄綾到底是哥哥未來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染指的。可真的不能染指嗎?嬴熒玉的心頭又冒出了許多春日裏的嫩芽。她在院中坐了一晚,從熱汗淋漓到渾身冰涼,從驚濤駭浪到面目憔悴。越是壓抑的東西總是迸發越洶湧的浪潮。
玄綾出來了,伯山也來喊用膳。兩人的目光一對上,便都別開去了。玄綾似乎恢復了原本的體力,走路體態也輕盈起來,步步生蓮,一如她上一世一般遺世而獨立。走到嬴熒玉的面前之時,也目不斜視,如同未見。嬴熒玉的心中一寒,那窒疼竟不比上一世得知衛鞅心有所屬的輕。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已換回白雪為她準備的女裝的玄綾,可能她並不知曉,那雙乾淨的眼眸早就泄露了她內心的情意,如同那白雲背後的旭日,刺破了潔白的雲層。她低頭看着自己的青石路,每走一步心跳便重重地落下一拍,即便是身疲力盡也不曾如此刻般煎熬。
在白府用完簡單的早飯,白雪便讓玄綾上了自己的軺車,而嬴熒玉則騎馬護在一旁。一行人等,輕裝上陣,準備往城中去。一路上,春景已現,桃之夭夭,初春的薄霧籠罩着整個蘆葦盪,可心緒卻比不上來時的純粹。
馬蹄哆哆,速度很悠閒,嬴熒玉幾次看向軺車,目光又折返。眉頭皺得極緊,三番四次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若換回女裝必不會有這般瘋狂的念頭。可當她看到風吹起帘子,露出玄綾的一角,嬴熒玉的呼吸便變得急促起來。
不知曉,不願知曉。
未曾發現的時候嬴熒玉還能落落大方,可昨夜裏的衝動像是在裂縫中撬了一撬,從頂端開始,那龐大的建築物開始轟然倒塌,變成一片廢墟。
白府的車在安邑無人敢攔,也似乎是約定俗成,城中的巡防也並不會搜查白府的軺車。嬴熒玉看到了幾個和那日對玄綾不利的人相似的面目,但也不太確定,此時宜低調,所以,從城中盤查過了之後,嬴熒玉便騎到了玄綾軺車的一旁,離得非常之近,只要有不測,準備立馬帶玄綾走。
緣分仿若糾纏的毛線球,你越是伸手去扯,便越是一團糟。直到接近秦國的驛站,白雪才將玄綾放了下來。玄綾也無法回墨家的根據地,在不查清奸/細之前,任何暴露蹤跡的行為都將惹來殺身之禍。
而她在安邑也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於是,玄綾便又住進了嬴熒玉的身旁。
嫿娘和小青起得不早,正在院中賞花,便看到嬴熒玉帶着玄綾進來了。嫿娘的眼中露着慵懶的打量之情,倒也是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對名義上的金童玉女。只是,嬴熒玉和玄綾的臉色可不大好,中間空着好大的距離,都能再站上一人了。
這玄綾本就清冷,此刻更是冰雪一般,讓人未近身便覺寒氣。而嬴熒玉也是一臉嚴肅,在那張乾淨溫潤,清秀儒雅的臉上,顯得尤為違和,心事重重地連路人都能窺探一二。
玄綾和嫿娘小青勉強笑笑,便跟着驛館中僅有的一位管家進了嬴熒玉剛剛為她安排的房間。直到她轉身往前走,嬴熒玉的目光才重新放在她的背影上,不離不棄。
&的又帶她回來?怕是上心了吧。」嫿娘揮了揮手,小青退下了,她走到失魂落魄的嬴熒玉身旁,恣意地笑着說道。那張風華絕代的臉真真像極了那開放的桃花,粉黛失色。
&家出了事情,她一人在安邑,無處安身。所以……」
&知道,副將早就跟我說過了。我只問,你是不是上心了?」嫿娘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誰要聽這冠冕堂皇的話,好生無趣。若不是對這男扮女裝的嬴熒玉有點奇怪的熟悉,她還真懶得管。在醉千秋,最不缺的就是女子相互慰藉。
&心……」嬴熒玉默念了一遍。
恐怕是了吧。玄綾無論走近還是遠離,這心是丟在她那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