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久雲點了點頭道:「那需不需要在下做個通傳呢?」
「不必了。」那邊那位年老的人說道:「上山的路,老夫還記得。只要確定真人在山上就可以了。」
「既如此。」久雲顯然對那老者的身份相當忌諱,起身行禮道:「晚輩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那老者泰然的受了久雲一禮,輕輕擺擺手道。
久雲回身,算了茶錢,拉起久麓就走。
行的遠了,久麓回頭看了看,回頭道:「師兄,那些是什麼人?看你的態度,似乎對他們很是忌諱。」
「當然。」久雲也回頭看了看,繼而道:「你也算是凌雲山的四代弟子,應該聽說過江湖上的一些事吧?」
久麓點點頭道:「都是閒來無事時,聽各位前輩們說起過。你知道的,算上這次,我才下過兩次山。」
「唔,也是。」久雲沉吟了一下道:「那你總聽說過江湖上一些比較厲害的門派吧。」
「這點倒是聽說過。」久麓道。
「那你說說看。」久雲點頭道:「魔門且不去說它,就說說正道的門派吧。」
久麓低頭想了想道:「若說正道,那自然是以我們凌雲山為尊。其下還有四大門派。分別是湖州清音寺、蘇州清流坊、益州懸壺堂及冀州的寅虎門。」
「那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幾個人的裝束。」久雲接着道。
「唔。。。」久麓回想了一下,頓悟道:「我想起來了,那幫人的身上都有猛虎的暗紋。難道他們便是?」
「是的。」久雲點頭道:「正是冀州寅虎門。那個老者,就是寅虎門得二當家,玄虎彭烈。」
「啊!」久麓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道:「難怪師兄你說認識他,又對他尊敬有加。原來是這麼大的人物。不過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你為何這么小心。」
「你有所不知。」久雲看了看天色道:「我凌雲山自創教以來,一直是執天下白道的牛耳。表面上,他們都是心悅誠服的。但暗地裏,不少人對着天下正道至尊的寶座虎視眈眈。這彭烈便是其中之一,幾年前,他便曾帶人上山尋事。卻鎩羽而歸。此次捲土重來。恐怕也沒安了好心。」
「這是為什麼啊?」久麓奇道:「既然大家都是以抗擊邪魔外道為己任的同僚。為何要這般?」
「這你就不懂了。」久雲嘆了口氣道:「掌門師祖,不僅僅是凌雲山的掌門和白道統領。還是大明的國師。試想,如果凌雲山不少白道之尊了。那這國師之位,自然要讓人了。」
「我有點懂了。」久麓點點頭道。
「我有些擔心呢。」久雲看了看來路,接着道:「這樣好了。幽州那邊的事,我自己一個人去便可以。你一會兒便御劍回山。將此事告知上面。也好叫掌門師祖有個防範。」
「啊?」久麓吃了一驚道:「可是,他們在我前面啊。怎麼超過他們呢?」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久雲笑道:「掌門師祖早就下過令的,在凌雲山範圍內,其餘門派是不得施展飛行之術的,違者便是與凌雲山為敵。因此,他們只有走路上去。你怎樣也要比他們快的。不過,記得繞個圈子再回去。省得被他們看見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曉得了。」久麓點頭。
於是二人便在此分手。
除去久雲馬不停蹄的趕去幽州辦事不提。單說久麓,他照着久雲所交代的,御劍繞了一個圈子飛回了凌雲山。
上了山,先沒有去理會其餘同門問他為何回來這麼快。而是直接上了主峰。
當然,以他的地位,直接見到齊天的可能性是十分的低的。所以,他這次也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去找齊天。而是去找了生如。
時值上午,這天齊天沒有到書房來。生如,聽到久麓要見他的時候,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但他知道,這個久麓跟自己的弟子平日裏走的十分的近。因此,就想到可能是久雲有什麼事找他。
但當他聽完久麓的敘述之後。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小。
「我知道了。」生如點着頭道:「你先回去吧。暫時不要對別人說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