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轉過頭來,莫智淵並沒有如何意外,只是面帶笑容,很是鎮定地看着他。莫智淵如此反應讓莫小川多少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道:「伯父,侄兒有一好友,之前我在燕國受難之時,也是多虧了他才將我救出來,現在他被關在天牢之中,侄兒懇請伯父可以饒他一命。」
「你說的是司徒雄吧?」莫智淵很是隨意地問道。
「正是!」莫小川略微一怔過後,便正色言道。
莫智淵沉吟片刻,道:「此事還是待你從燕國回來再說吧,他畢竟是燕人,而且還是欽犯,現在押在天牢之中對燕國那邊也算是一個交代,在你出使之際,還是不要給那幫燕人落下什麼口實,畢竟,面子上的事也是要做一做的。」
莫小川微微蹙眉,剛要說話,莫智淵卻搶先,道:「為了不引起燕人的懷疑,宮裏的人,朕便不給你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將齊心堂利用起來,倘若他們真心為我莫家所用,朕會出面幫他們回復聲譽的。若是不能的話,必要的時候,你可以用些強硬手段,對付他們朕會給你調派人手的。」
這一次,莫智淵又讓莫小川意外了,一直以來,不與齊心堂過分接觸,一來,他有些不喜歡也信不過白易風;二來,便是因為顧慮莫智淵會有什麼想法,而不敢和齊心堂走得太近。
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似乎有些沒有必要了。
「你還有其他事要問嗎?」莫智淵又問道。
「沒有了!」莫小川搖了搖頭,正打算告退。
莫智淵卻突然問道:「柳卿柔這女子,你怎麼看?」
他這一問,令莫小川沒有防備,下意識地說道:「性情溫和,知書達理,算一個好姑娘……」說到這裏,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又道:「不過……」
「好了。你退下吧,稍後,朕會派人將聖旨和欽差印章給你送過去,這幾日,你安排好了,便啟程吧。」莫智淵說罷,緩步回到了書案後面,坐了下去,又拿起奏摺低頭觀瞧,不再理會莫小川。
莫小川張了張口,那「不過」二字後面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無奈下,搖頭輕嘆一聲,邁步走了出去。
……
……
天牢。
司徒雄雙手握着自己面前的鐵欄使勁地朝着兩面掰着。他面色憋紅,但那鐵欄只是微微動彈一下,並沒有彎曲。過了一會兒,司徒雄喘着粗氣,鬆開了手。
裏面那聲音帶有幾分竊笑,道:「小子,別以為老子教了你點功夫,你便天下無敵了,還差得遠呢。若是老夫能夠的着,兩根手指就扯開了。」
司徒雄坐了下來,雜亂的頭髮,惡臭的身體,現在對他來說都已經習慣了,呼吸暢然,話也多了不少,他凝神朝裏面望去,雙眼綠油油的,恍如一直黑夜中的惡狼一般。
對面牢房中的老頭模樣,他已經能夠真切的看到,他的幾處骨頭被鐵欄緊鎖着,連着身下的鐵床,身體可移動的範圍有限,根本就靠不過來。
司徒雄白了他一眼,道:「吹牛,誰都會,有本事,你便來試試,說大話有什麼用。」
「小子,你是不信,對吧?」老頭好似很生氣的模樣,忽然,他嘿嘿一笑,眼中閃出一絲狡黠,只是臉上的油膩塵土太厚,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但兩人相處的時日已經不短,通過他的語氣,司徒雄也能判斷出來他的想法,抬起頭,道:「又想說什麼要教我錯的心法,讓我練得全身癱瘓是吧?要教就快點,反正在這裏和死人也差不多,早死早超生,若不然,你過來……」
「過去?」老頭詫異地問道。
「對!」司徒雄點頭。
「過去做什麼?」老頭問道。
「過來弄死我,你不是說以前你的牢裏關了不止你一個嘛,其他的都讓你吃了,看來你好久都沒吃過人肉了,要不把我吃了嘗嘗味道怎麼樣,想來你也是很懷念的……」司徒雄坐了下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
「呸!」老頭唾了一口唾沫,道:「小子,你想得美,就你那一身的臭肉,老夫還怕髒了肚子,滾遠些……」
「我倒是想,但不會滾啊,你過來,示範一下,怎麼滾遠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