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看着莫小川這般模樣,也懶得去計較這些,搖了搖頭,道:「罷了,反正我也煩得厲害,醉便醉了……」說罷,也仰起頭狂飲起來。
兩人一口氣灌下了半罈子,這才均放了下來。
莫小川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看着司徒雄,問道:「你今日在想什麼?為何煩躁?」
司徒雄搖頭,道:「沒什麼,只是,那日你提到了他,這些日子,我思來想去,覺得,對他的確有些對不住。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授我武功,可他畢竟是對我有恩。我以前是不是太過冷漠了?」
莫小川搖了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你現在能想到他,證明你這人還是重情的,至於他如何想,那是他的事。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我們只有做好自己便好了,你說呢?」
司徒雄微微搖頭,道:「你說的在理,可是,如何能夠做好自己?」
莫小川看着司徒雄,笑了笑,道:「我不知道。」
「娘的。那你不是白說?」司徒雄怒道。
「白說,總比不說好。此事,你暫時也不用煩惱,伸出手來,給我看看……」莫小川說着,伸過了手去。
司徒雄將袖子撩起,把手臂放在了桌面之上。
莫小川伸手搭上了他的脈門,手指剛剛放上去,便感覺司徒雄的真氣十分的混亂,毫無章法,如此亂響,便如同是一個是將死之人一般。而司徒雄居然活的好好的,還比以前更精神了。
這讓莫小川十分的奇怪。
他的清門九式,已經屬於什麼詭異的武功,真氣在體內竟是可以直接跳過部分經脈直衝體外。而司徒雄,這個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盯着司徒雄,道:「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
司徒雄搖了搖頭,道:「不適倒是沒有,只是有時候覺得全身都是力氣,如果不使出來,好似便要憋得將身體炸開一樣。」
莫小川微微點頭,道:「看來,白長青傳的功夫不是能用常理來衡量的。我現在也說不好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你先不要輕舉妄動,我用內力幫你引導一下,看能不能幫你把混亂的真氣理順……」
司徒雄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裏屋,坐在了床上,司徒雄褪去上衣,莫小川將手掌抵在了他的背上,默默運功,一道真氣進入了司徒雄的體內,他體內原本的混亂的真氣似乎突然瘋了一般,全部朝着莫小川的真氣沖了過來,竟然互鬥了起來。
司徒雄的面上頓時出現了痛苦之色。
莫小川心中一驚,想撤出去,但是,司徒雄的真氣居然沖了過去,緊緊地貼着他的真氣,兩股真氣相交,好似不可分割一般。
莫小川手掌抵在司徒雄背後要穴之上,若是任憑司徒雄的真氣過來,後果不堪設想,便是輕得,也可能使得司徒雄後背上炸開一道口子。重的話,當場斃命也是肯定的。
司徒雄面上的表情越來越是痛苦。
莫小川想將他的真氣引到他的丹田,但是,想了想,還是不敢冒這個險,萬一毀了司徒雄的丹田,司徒雄此生便不能再練功了。
現在進退無路。莫小川一咬牙,猛地喝道:「抬手!」
司徒雄以言而行。
莫小川用起了清門九式中的第三式,陡然將真氣順着司徒雄的雙掌推了過去,直衝勞宮穴。
「砰!」
一聲悶響。
司徒雄面前的桌面陡然碎裂開來。
莫小川緩緩地收回了掌,吐了口氣,扶住了司徒雄問道:「你沒事吧?」
司徒雄搖了搖頭,道:「沒事。覺得輕鬆多了。」
莫小川這才放心下來。點了點頭,道:「方才真是兇險,看來,你這功夫很是邪門,我只是暫時地將你的真氣引了出去,只是治標不治本,看來,回去之後,我們還要入一次天牢,需要問了一白長青,才能解決你目前的問題。」
司徒雄面色有些發白,輕輕點頭,道:「暫時死不了,便不用管他了。」
莫小川看了他一眼,道:「生死攸關,你倒是想的開。」
「想不開,又能怎麼樣。」司徒雄搖頭一笑,道:「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先飲酒吧……」
莫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