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立被提着耳朵,一直拉出桌外,這讓章立的面色有些憋紅。一個男人,在這種場合被如此對待,可以說是顏面掃地,好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外人。大家都是熟悉的,也沒有人笑他,不過章立顯然怒了,一開始順着起身走出來,隨後韓馨予還拽着,他便忍痛不動了,韓馨予也是一個倔脾氣,使勁一拽,將耳朵扯開一道小口子,鮮血就流了下來,見章立如此,她鬆開了手,眼中卻浸滿了淚水,扭頭對莫小川,道:「王爺、夫人,非是我韓馨予不懂婦人之道,只是,章立他做的太過分了。」說着,哭了起來。
韓馨予一直給人的感覺都很強勢,一個強勢的女人,如今卻被急得落下了眼淚,這不免讓莫小川好奇起來,扭頭給司徒玉兒使了一個眼色。司徒玉兒明白,微微點了點頭,便上前將韓馨予扶着坐下,道:「韓姐姐,到底出了什麼事了?章將軍怎般欺負你了,你說出來,若是當真是他之過,即便他是小川的兄弟,小川也應該會給你做主的。」
韓馨予抹了一把淚,道:「王爺,章立他欺人太甚。當初兩家人定好了婚期,到了迎娶的日子,他卻說什麼都要將婚期推後,任誰說都不行。為了此事,我爹爹已經被人取笑了。我知道,他有他的原因,這事,我便不怨他了,可是,之後我爹爹和章大人將婚期又定在了年後,他昨日也不知怎麼了,非要改到後日,他把我韓馨予當什麼了,把我們韓家又當什麼了。」
韓馨予說着,委屈的又落下了眼淚。
章立有些憤怒,道:「我把你當什麼了?你說我把你當什麼了?我把你當我的女人,若不是如此,我隨便娶一個,哪裏會有這麼多事,就是你們家事太多。成個婚只不過是一個形式,什麼時候辦不是辦?哪裏來那麼多事?後日怎麼就不行了?此事我已經和莫兄弟說了,請帖也已經發出去了,若是你們韓家不行的話,那便另擇賢婿吧。我章某人不奉陪了。」
「王爺、夫人,你們聽聽,他說的這叫話嗎?」韓馨予也生氣了,站起身來,道:「章立,你別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個男人,我韓馨予非你不嫁。」
「我一直都沒有這樣認為,你若不願,我也不勉強。上京的路那麼寬,你想怎麼走,便怎麼走,只要不走我家的門,我自然管不了你。」章立說道。
莫小川和司徒玉兒都有些傻眼,這兩人是在唱哪一出?以前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不過,聽他們兩人爭吵,莫小川也終於弄清楚了其中的緣由,應該是章立先改婚期,令韓家面子上不過去了,後來,韓家還是妥協,改了婚期,可章立此刻又將改好的婚期再改了。
這個事,按照如此看來,倒是章立做的不對了。
莫小川聽兩人爭吵,上前勸說,道:「韓姑娘,你先別激動,待我問問他緣由再說。」說罷,莫小川對司徒玉兒和柳卿柔點了點頭,示意兩人先照顧韓馨予,隨即,便拍了拍章立的肩頭,朝外走了出去。
章立瞅了韓馨予一眼,跟着莫小川出了屋門。
來到外面,莫小川先吩咐人取了些藥來,然後,兩人到了另外一間房屋中,坐下之後,莫小川將藥遞給了章立,章立接在手中,卻並未塗抹。
莫小川道:「先擦了藥再說。」
「沒事,這點小傷,還不如被貓撓一爪子疼呢,擦什麼藥。」章立不以為然道。
莫小川蹙眉,道:「讓你擦,你便擦。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莫小川給你上了什麼酷刑,弄得你一臉血。」
章立苦笑了一聲,道:「末將遵命!」說罷,胡亂地抹了抹,至於效果如何,莫小川也懶得管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莫小川坐直了身子,看着章立道。
章立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事,都是一些家務事,女人便是麻煩,弄的好似天塌下來了一般。」
莫小川不理會他的狡辯,手指敲擊着桌面,道:「怕是沒這麼簡單吧。再說,你和韓姑娘還並未成婚,怎麼能成家務事呢?就算是成婚了,事關兩家的聲譽,便是兩家的事,豈是你一句家務事便能交代了的。這事韓御史便是到皇上面前彈你們家章大人一本,也無可厚非。你還說是家務事?」
章立有些啞然,不知該怎麼說了,想了想,道:「莫兄弟,這事真的沒到那麼嚴重的程度,我心中明白的。
第六百二十章 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