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文芳倒在了沙地之上,也懶得理會衣服中是不是灌進去了沙子,只覺得,涼爽的夜晚,才是人該過的時候,若是一直都沒有白天,那該多好啊。
不過,每一個清晨前一刻,也是冷的讓人有些難熬。最後,她發現,這沙漠之中,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似乎,不該是人待的地方。只奈何,已經又走了兩天,卻依舊找不到離開的跡象。
如果不是文芳心中還有希望,覺得,有一絲再見到莫小川的信念的話,現在的她,怕是早已經沒有再走下去勇氣了。
夜間,文芳和心兒團縮在一起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的夢中,沒有再夢到莫小川,也沒有夢到心兒,而是夢到了宗門。她又回到了宗門之中,矗立在海洋之中的仙島山,記起了,那條讓莫小川開發出來的橫穿整個劍宗的小河瀑布。
她正在裏面洗澡,洗得很是歡快。有水的世界真好啊。文芳心中感嘆着,突然,一陣涼風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突然轉醒過來。
睜開雙眼,她有些發愣,抬眼一看,周圍依舊都是黃沙,過了半晌,這才明白,自己還在沙漠之中,那水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她低嘆了一聲。
身邊的心兒,此刻,卻不知說着什麼。
文芳仔細聽了聽,也沒有聽明白,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心兒說的是吐蕃語,她根本就聽不懂。又是一陣無奈,她緩緩地躺了下去,咽了一口唾沫,卻發現,口中乾的厲害,連唾沫,都似乎沒有了。
握了握手中的水壺,文芳猶豫了一下,面上露出了掙扎之色,過了片刻,她猛地將水壺拿了起來,直接湊到嘴上,大大地喝了兩口,頓時,感覺到,整個世界都似乎美好了。人也來了精神一般。
享受了一會兒,文芳低下頭,卻見心兒依舊蜷縮着身子,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不過,這種蒼白並不明顯,因為,這兩日,她們兩個,都沒有洗過臉,臉上,早已經蒙了一層塵土,遮擋着原本的顏色。她不知道該不該叫起來心兒來,也給她飲上一口水。
看着心兒,最終微微搖了搖頭,她或許,這個時候,也在做着夢,身處在一個有水的世界之中吧。這個時候,來打攪她,總不太好,還不如讓她活在夢裏好一點。
就這樣,文芳緩緩地躺了下去,又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陽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文芳坐了起來,看了看身邊的心兒,卻依舊在睡熟着。她不禁有些羨慕心兒的覺,這般的好。如果自己也能睡過去的話,便不用想這麼多了。
也不用讓自己感受這種絕望。
文芳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看一看天色,這個時候,正是太陽剛剛升起來不久,溫度事宜,暖烘烘的,感覺很好。儘管心兒睡的很熟,她也不得不將她叫起來了。
因為,她心中明白,在這裏耽擱的越久,對她們兩個,便越是沒有好處。
輕輕推了推心兒。
心兒卻沒有反應。文芳眉頭一蹙,又推了一把,道:「喂喂,那個羅什麼羅什麼心兒,該起來了。我們還要趕路的。」
心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露出了一種無力之感,雙眼發暗,看了文芳一眼,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文芳微微一愣,又推了她一把,道:「裝什麼裝,快起來。」卻發現,心兒依舊沒有動彈,她的心中感覺有些不妙,急忙伸手在心兒的額頭上一摸,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兒的額頭滾燙的厲害,看來是生病了。
這是,這裏連吃飯和飲水都有問題,又去哪裏找藥給她治病,文芳看着心兒,忙將她扶了起來,道:「你怎麼樣了?哪裏不舒服?」
心兒張了張乾裂的嘴唇,道:「渴、我渴……」
文芳輕輕咬了咬唇,看了心兒一眼,慢慢地從包裹中將水壺拿了出來,湊到了心兒的唇邊,道:「我們剩下的水不多了,你要省着點喝。」
心兒看到了水壺,似乎來了精神,急忙點了點頭。
隨即,文芳的手一松,心兒抱住了水壺「汩汩……」便是兩大口,而且,並不停下,依舊在繼續着。
文芳見狀,急忙伸手去搶奪,但是,奪回來後,卻發現,水壺已經被心兒喝乾了,不禁胸中氣悶,怒道:「你這個大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