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大營撤軍後,西梁軍孤軍追擊,一直將蠻夷軍趕回了大營,卻是再難進一步,為防蠻夷軍反撲,西梁軍也見好就收,趁機撤了回來。
大戰過後,蠻夷軍損失最重,折損了四萬多人,還搭上了糧草,好在現在已經是春夏交接之際,再過些時候,新草上來便不愁了。但這一戰已經讓他們傷了元氣,而且,大戰之時,西梁軍和北疆軍分明是聯手的,再等在此處半點便宜也占不着了。
蠻夷軍已經心生退意,只是方才新敗,不好立走,恐防漢軍趁勝追擊。其實,他們不知道,漢軍也是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只不過多了他這頭蒼蠅才弄的誰也不敢先下筷子。
西梁軍在這一戰中,看似得了最大的便宜,以四萬的兵力追着蠻夷軍六萬大軍逃回營地,十幾萬大軍不敢出擊,這麼多年來,和蠻夷軍交戰還從未取得如此成就。只是,明眼人都明白,他們勝的只是名聲,真正的勝利者是燕國,是北疆大營。
本來三方勢力,北疆大營最弱,只能勉強採取守勢,等於是一個極硬的沙包,打破打不破全看對手的拳頭夠不夠硬,完全沒有主動打人的能力。但是,這一戰後,西梁軍損失一萬多人,而且,傷病也近一萬,戰力大減,而北疆大營的隊伍卻因蠻夷軍只守不攻的原因而傷亡大,後來蠻夷軍敗退,他們更是早早就撤出了戰場,也未受什麼損失。
如此,此消彼長之下,北疆大營完全地由被動而變得主動了起來,因為,現在蠻夷人對西梁軍的痛恨絕對比恨北疆厲害,先不說莫小川他們嫁禍,便是一戰之下,西梁殺了那麼多蠻夷軍也足夠讓他們記下了。
半月後。
夜晚,韓成從莫小川的營帳中行處,帳門前,老道士又已經抱起了他的酒罈子。現在,莫小川的事整個北疆大營都知曉了,雖然他還昏睡着,但威望已經在悄然攀升,尤其是看到過他在戰場表現的北疆鐵騎們,他們能說出一句佩服來,普通士兵自然深信不疑。
韓成看了看老道士,現在他的泄密罪已經沒有追究的必要了,而且,韓成也看了出來,老道士沒有那麼簡單,絕對不是一個胡作非為的人,他當初那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看着看來,當初的泄密,反倒成了好事。
「少統領怎麼樣了?」韓成看着老道士問道。
「睡着了。」老道士對待這位軍中人人敬重的將軍的態度,與小兵別無二致,提着酒罈,隨意地說着。
「不飲不食睡半個月?」韓成皺起了眉頭,正常人怎麼可能這樣。
「吃是沒吃,不過他喝了,我每天都給他喝酒。」老道士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子道。
「你還給他喝酒?」韓成大吃一驚,莫小川現在的狀態,拋開呼吸平穩像是熟睡,這一點不提,便完全是個死人,準確的說是個活死人,韓成怎麼也不能相信他現在的模樣會是普通的睡覺,在他看來,莫小川絕對是病了,而且病的不清,甚至老道士也病了,精神上的問題。
老道士不理會他,自顧自地喝着酒,道:「你急什麼,他就快醒了。」
韓成雖未說話,但臉上的表情,明顯不信。
老道士淡然一笑,頭也不回地伸手指了指身後的營帳。只見帳門一撩,盧尚興奮地跑出來,道:「將軍,將軍,少統領醒了。」
韓成面色一喜,正要邁步進去,卻又停下,扭頭過來望向老道士,眼見老道士擺了擺手,一副不打算說話的樣子,便不在停留,扭頭進入帳中。
營帳里,莫小川已經坐了起來,觀他的模樣,似乎並不像久病之後的樣子,沒有一絲病態,這不由得讓韓成有些疑惑。難不成真如那看似瘋癲的老道士所言,少統領只是睡了一覺?韓成這樣想着,面上卻浮現出了笑容,道:「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韓將軍!」莫小川正欲行禮,卻被韓成按住,他也不做作,順勢坐下,道:「除了有些餓,其他還好。」
韓成仔細地瞅了瞅他,瞅不出什麼反常來,便點頭,道:「沒事便好。」
「對了,韓將軍,在那崖邊還有些兄弟留在那裏,得趕緊派人接他們回來。」莫小川想起看守繩索的那些人來,急忙說道。
韓成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莫小川越來越順眼了,這小子是個
第四十五章 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