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占厚這邊,看到重傷了念雲,等於一舉解決掉了麻煩,心中也是略感輕鬆了一些,輕輕地鬥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盪去上面的塵土,緩聲說道:「慈雲禿驢,老夫今日所來,並非是要滅你大豐寺。只要你交出那個小子,老夫便放過你們。至於,這個女娃,和那個女娃,老夫是懶得去管的。」
「老施主要老衲說多少次,才肯相信?」慈雲老和尚一臉無奈之色地搖了搖頭。
吳占厚和慈雲兩人是言者無意,但陸琪卻是聽者有心了。以吳占厚的年紀,叫王管家一聲小子,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但是,落在陸琪的耳中,卻以為他是在說莫小川。
一想到莫小川,陸琪便不能冷靜了,猛地握緊了劍,道:「什麼?你們居然抓了他?」
慈雲老和尚聽到陸琪的話,也是一愣,難道說,她也是為了那個「王先生」而來?慈雲現在有些後悔了,當日,怎麼會招惹這個麻煩,自從那個「王先生」來過之後,大豐寺的麻煩,便似乎從來都沒有中斷過。
「女施主,老衲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他已經走了!」慈雲老和尚說道。
「不可能,我一直等在外面,若是他走了,怎麼可能不來找我。你們到底將他怎樣了?」陸琪的一雙美眸,已經閃出了怒容。
「哦?」吳占厚也跟着誤會了,突然哈哈大笑一聲,道:「好你個不要臉的禿驢,老夫還以為你是什麼高僧,原來說起謊言來,居然如此擅長。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那個傢伙已經走了嗎?現在這女娃的話,你又如何解釋?」
「這……」慈雲老和尚也是一頭霧水,轉過頭來,對着陸琪,道:「女施主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者說,你們約定錯了地方,他確實已經走了,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並無半句虛言。」
陸琪的手緊緊地攥着劍柄,還未說話,吳占厚卻又開了口:「老禿驢,你還要抵賴?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把人交出來?莫怪老夫不客氣了。」
吳占厚說罷,又轉頭對陸琪,道:「女娃,看來我們是友非敵。這三個禿驢,老夫便能處理他們,你便去把他們的徒子徒孫都殺了吧,看他們交不交人。」
吳占厚的話音一落,慈雲和另外兩個老和尚的面色倏然大變。普智老和尚直接躍到了陸琪的身前,道:「我看誰敢!」
陸琪雖然不介意殺人,而且,此刻心中只牽掛着莫小川,但是,並不代表,她不明白吳占厚的意思,對於吳占厚的話中之意,她很了解。吳占厚無非是要禍水他引,讓這幾個老和尚注意到自己,從而無法全身心地與他交手。
儘管心中明白這一點,陸琪卻也懶得解釋,去殺那些武功差的和尚,她不屑去做,看到普智老和尚過來。陸琪直接一甩手,手中的長劍便直接飛上了半空。
隨即,她倏然而動,朝着普智老和尚沖了過去,食指和中指並成指劍,朝着普智老和尚的胸前一點,一道凌厲的劍氣,便透體而出,帶着破空之聲而去。
普智老和尚知曉陸琪的武功必然是不差的,卻沒想到,這女子的功力居然如此的霸道,當即不敢怠慢,一掌拍在了劍氣之上,將真氣震散。
然而,還未等他收回招式,卻見陸琪拋起的劍,已經落回到了陸琪的手中。陸琪右手抓緊劍柄,左手猛然在劍柄後方一拍,「嗡!」劍鞘陡然飛了出去,又朝着普智老和尚擊了過去。
普智老和尚面色一變,急忙雙手一合,在胸前將劍柄緊緊地夾住,可是,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陸琪手中的劍,卻是劍光大盛,白色的冷光,並不刺目,卻給了人一種刺骨的寒意,這種寒意,是殺氣,極重的殺氣。
普智老和尚雙目猛地睜大,瞳孔緊縮了起來。幾乎想都沒有想,憑藉着本能便就地朝着一旁滾落過去,極為狼狽地滾出一丈多遠,在回過頭的時候,卻見,方才他站立之處的面面,已經出現了一刀細長的劍痕,再看僧袍,也已經缺了一角,他的額頭上,瞬間出現了冷汗。
正要張口說話,陸琪的劍,卻已經又到了。
他急忙再度躲閃,沒想到,與陸琪一交手便因為失了先機,而淪落到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地步。
陸琪手中的劍,帶着寒光,一劍劍斬下,普智和尚,連番躲閃,每一次,都是堪堪躲過,根本就抽不出手來還擊,他此刻,已經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