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到皇宮之中,莫小川總感覺,有些死氣沉沉。緩步行走着,來往的宮女和太監極少,偶爾行過,看到莫小川,都恭恭敬敬地等在一旁行禮,莫小川見到他們,均很是客氣地點頭微笑。
儘管莫小川表現的很友善,但這些人,看到他還是有些畏懼,這也難怪,莫小川當年與晨公公爭鬥,將那位宮中無人敢惹的角色整治的完全沒有脾氣,到最後,晨公公還死在了莫小川的手中。
這讓宮中的這些宮女太監口中流傳出了一個個離奇古怪的故事,總之,除了太后宮好似超然於他們這些人,不相信這些故事之外,宮中宮女和太監們,對莫小川是十分敬畏的。
無需讓人帶路,莫小川徑直朝着莫智淵的寢宮走來。行至門前,還是前些日子那些神衛隊之人在守着門,不過,這一次,他們倒是學乖了,看到莫小川過來,早有人進去通稟,莫小川在寢宮門前,只等了片刻,便便喚了進去。
進入寢宮,莫智淵正在桌邊飲着茶,手中捧了一本書,莫小川進來,他也沒有什麼反應,依舊自飲自觀着,見莫智淵如此,莫小川只好等在一旁。
一杯茶飲罷,莫智淵頭也沒有抬,伸手輕輕地在桌面上敲擊了一下。莫小川上前,將茶杯斟滿,然後又退到了一旁。莫智淵端起茶杯,依舊不去看莫小川,目光始終在書上。
如此,一壺茶飲完,莫小川又吩咐太監上了一壺,莫智淵手中的那本書也被翻了大半,他這才合起了書頁,抬起頭,臉上的神色與前幾日相比起來,已經好了許多,基本上不見病態,看着莫小川,莫智淵突然露出了笑容:「今日,怎麼變得如此乖巧?可是做錯了事?」
聽到莫智淵說話,莫小川這才抬起頭,望向了莫智淵,面上帶着幾分苦色,道:「伯父,小川實在是……」
「有些難以開口?」莫智淵笑道。
「不!」莫小川搖頭,他可不想賣個關子,然後被莫智淵將話堵回去,當即,道:「便是難以開口,侄兒還是要說。」
「哦?」莫智淵上下打量了莫小川一眼,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說吧。」
「伯父,不知你打算怎麼處置柳敬亭?」莫小川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是打算替他求情?」莫智淵眉頭凝了起來。
「不!」莫小川道:「柳敬亭的死活,與我何干,何況,他敢刺殺伯父,自然是死有餘辜。」
「哼!」莫小川的話音剛落,莫智淵突然冷哼了一聲,道:「心口不一,若當真是如此,你為何還要護着他?」
「伯父,侄兒沒有。當時是個誤會,事後,侄兒親自去查,的確發現了有人潛入王府之中,不過,大肆尋找之後,已經確定那人離開了。至於是不是柳敬亭,侄兒不知,但當日阻攔他們入府,絕對沒有護着柳敬亭的意思,只是不想驚擾到了妻女……」
莫智淵聽莫小川說着,目光緊盯着他的眼睛,道:「當真如此?」
「確實如此。」莫小川毫不迴避莫智淵的目光。
莫智淵看了一會兒,輕輕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低下了頭去,又攥起了茶杯,安靜了下來。莫小川也不說話,屋中,一時間,又恢復了寂靜。
時間靜靜地流淌,良久,莫智淵輕聲說道:「罷了,此事我也不想再追究。說說你來的目的吧。」
莫小川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莫智淵,道:「伯父,我是求您饒卿柔她們一命的!」
「饒她們?」莫智淵反問了一句。
莫小川道:「我雖然沒有在刑部做過事,但這刺駕之罪,株連九族,卻還是知道的,但卿柔她們什麼都不知曉,還請伯父在處置柳家的時候,能夠網開一面,饒過她們。」
「她們?」莫智淵抬眼望向莫小川,道:「不是只有柳卿柔一人麼?這她們二字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讓朕不追究柳家之責?」
「侄兒不敢,侄兒只求伯父能夠饒過卿柔和惠兒便已知足。」莫小川回道。
「柳惠兒?柳承啟的那個孫女?」莫智淵問道。
「正是。」
莫智淵沉眉想了想,道:「朕還沒有決定要怎麼處置柳家,你這會兒便來,是不是有些早?」
「小川不敢等。」莫小川的面色嚴肅,道:「侄兒也不敢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