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的不想活了,是不是?」聽着百姓的喊聲,江邊山走上前去,高聲喊道:「梅少川是再逃欽犯,和他有關係的人都是共犯,我看你們哪個覺得自己腦袋多的。」說罷,他扭頭對官兵說道:「看他們哪個再喊,給我抓起來。」
所謂民不與官斗,這句話在這個時代更被奉行,看着官兵開始行動,百姓們急忙後退,呼喊聲也停了下來。
「少、少川兄……」
司徒雄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乘在馬上的莫小川,這個衝動魯莽卻也堅強的漢子,這一刻,雙眼卻模糊了起來,差點忍不住就要痛哭出聲。
「司徒兄,稍等一會兒!」莫小川回過頭,露出了一個笑容。
「梅少川……」司徒玉兒放聲痛哭,這次的哭卻不是絕望傷心,雖然依舊哭得有些撕心裂肺感,可其中的喜悅和一種完全解脫的感覺卻在哭聲里表達了出來。
司徒琳兒的表情有些詫異,也許,莫小川的到來是她最不能相信的吧。她一直覺得莫小川是個聰明人,不單聰明,而且做事也很有分寸。在她看來,莫小川和她是一類人,以己度人,換做是她,她是絕對不會來的,故而,莫小川到此最意外的便是她。
耳畔聽着司徒玉兒的哭聲,司徒琳兒突然有一种放心的感覺,以前她一直覺得莫小川身份不明,雖然她不能肯定莫小川是不是梅世昌的另一個兒子被刻意頂替了梅少川,可總覺得司徒雄撮合司徒玉兒和莫小川是在把妹妹推向火坑。現在她不再那樣認為了,反而覺得這個清瘦的男人是那麼的可靠。
「給我拿下!」
喬太守已經退到了後面,當日他還是喬巡撫的時候,便在封抄梅家的過程中見過莫小川出手,當時若不是夏雛月的人出手,他真沒有信心將莫小川攔下。
而且,自從當上太守,他也知道了很多朝廷的隱秘,比如莫小川的戰功被壓,西梁軍中流傳的「煞神」綽號。這都讓他對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生出忌憚之心,儘管莫小川現在只是一人一馬,手中的一把長槍也被他斷做三截刺入三個劊子手胸口之中,現在完全是空着手的。可喬太守依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江邊山聽到命令,一揮手,官兵們將莫小川團團圍住,隨着江邊山一聲令下,官兵們大喊着沖了上來。
莫小川知道今日自己獨身在此,逃脫很難,因而,再不留手,看着刺來的槍尖,側身一讓,伸手抓緊了槍桿,單臂一挑,連帶着那個官兵也給挑了起來。未等那官兵放手,抬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那官兵的身體在空中疾速飛出,劃出一道弧線,跌落在了喬太守的面前,將他身前的一張桌子砸的粉碎,木屑都濺到了臉上。
喬太守面色大變,連連後退,若不是被人扶着,幾乎都站立不住,即便如此也險些栽倒在地。
莫小川這邊長槍在手,面對官兵,猶如虎入羊群,兵器雖然不太趁手,但這些普通官兵的戰力有限,而且,身在行邢台上,地方狹窄,官兵又不能一擁而上,也無形中讓莫小川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不過,激戰中,莫小川還兼顧着保護司徒兄妹三人,其實他此舉也只是擔心而為之,按照燕國的律法,犯人只能由劊子手行刑,官兵是無權動手的,何況司徒兄妹不是普通犯人,即便司徒青被重判,身後還有司徒世家,借喬太守一個膽子也不敢讓官兵動手,不然,事後司徒世家動不了夏家和寧家,借着這個罪名弄死他還是容易的。
官兵們沒有命令,是絕對不會對司徒兄妹出手的,除非他們已經脫困,在逃跑的路上,到時候捉拿犯人,失手誤傷,那又是一種說法了。
江邊山看着莫小川英勇,官兵不是對手,從一旁抽出佩劍就沖了上去,所謂擒敵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莫小川在馬上,人借馬力,的確難以阻擋,故而,他直奔着小黑馬的馬腿削來。莫小川見狀,槍桿一掃,逼退了側面的官兵,猛地將槍尖下刺,直插地面,只聽得兵刃碰撞之聲響起,江邊山的劍被莫小川硬是從中擋住,未能砍下去。
小黑馬好像很是憤怒,抬起後蹄,照着江邊山的胸口就是一腳。
情急之下,江邊山急忙伸手阻擋,馬蹄正中他的小臂,伴着慘叫之聲,江邊山的身體被踢飛了出去,重重
第九十九章 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