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大營營門處,弓箭手已經齊備,章立親自在那裏督陣。戴良站在營門前,怒氣沖沖地望着章立,道:「章立小兒,你要做什麼?這新軍大營成了你家的不成?」
章立眼中帶着輕蔑之色,道:「戴副統領,前線大營舒適的大帳,你不待着,非要來我們新軍大營攪合,你到底是吃撐了沒事幹,還是別有居心?」
「章立,說話注意你的言辭。」戴良面色鐵青,儘管他是替花旗衝來試探的,可是,面對章立的無禮,他倒是真的動怒了,看着章立,眼眸之中的憤怒,倒不是裝出來的。
「我說戴副統領,好好的大帳你不待着,非要跑來找罵,我能將你怎樣?老子是個粗人,不懂得什麼言辭,要不,你過來教教老子?不過,我手下的兄弟,手可不怎麼穩,若是不小心傷着了你,可切莫怪罪……」章立仰着頭,半靠在營寨的城頭上,臉上帶着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緩聲說着。
戴良猶豫了一下,邁步朝前走來。就在這個時候,陡然一道利箭射來,正落在戴良的雙腳之前,若是再差分毫,便會射入他的腳面。戴良的面色一變,卻見城頭上的章立對着身旁的一個士兵便是一腳,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輕蔑之色,看來,章立這小子,也只是裝腔作勢罷了。
可是,他還沒得意多久,嘴角剛剛上翹了一絲,笑容還沒有展開,便聽章立怒道:「他娘的,怎麼射的?連個人都射不中,給老子下去好好練練再來。」說着,一把躲過了那士兵的弓箭,道:「看老子是怎麼射的……」說罷,抬弓搭箭,直奔戴良的面門便是一箭。
戴良的面色大變,急忙躲閃,那箭,擦着他的身側便飛了過來。只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隨即,急忙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距離,怒道:「章立,你瘋了?」
「怎麼戴副統領,還想試試章某的箭法嗎?沒有射中你,讓你賤笑了……哦,差點忘記解釋,是賤人的『賤』,可不是看見的『見』,哈哈……」
章立有些得意忘形地大笑了起來。
戴良此刻,卻是有些奇虎難下,過了片刻,一咬牙,道:「你莫要張狂,看老夫不向參你一本。」
「唉喲!戴副統領這是怎麼了?出外面,被人打了,便要回去告狀嗎?果然十分的有出息啊,我太害怕了……戴副統領您千萬別參我啊。我現在都快要嚇死了……」
章立的話,落在戴良的耳中,氣得戴良半晌說不出話來,一張嘴都有些哆嗦,便如同是吃奶的孩童一般翕動着,不過,頻率卻是快多了。
「戴副統領,請回吧。我便不送了,對了,寇一郎還叫我去下棋,我沒什麼在此陪你了。我先走了……」章立說罷,高聲對士兵,道:「他若是敢上前,就給老子射死他。」
「是!」士兵高聲答應。聲音落在戴良的耳中,都有些震得難受,不過,他心頭的憋屈,卻是更甚,想當初,章立在前線大營之中,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校尉而已,現在居然敢不將他放在眼中了。非但如此,甚至還赤裸裸地羞辱起他來。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不過,即便咽不下這口氣,眼下,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這裏是新軍大營。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新軍大營,已經不是當初剛來的時候,名義上隸屬於他們前線大營了。現在的新軍大營是獨立出來的,即便有了衝突,他也只能是找莫小川說話,亦或者向兵部上書。是沒有權力將章立如何的。
戴良面色難看的厲害,憋了一會兒,一甩衣袖,道:「章立,你記着你之前說的話。」說罷,扭頭便走,胸口卻是劇烈的起伏着,顯然氣得不輕。
回到了前線大營,戴良徑直來到花旗沖這邊,一見着花旗沖,便道:「統領大人,那章立實在是欺人太甚。」
「戴兄弟息怒!」花旗沖臉上帶着微笑。這兩日,戴良在他這邊總是裝模作樣,他的心中,也實在是有些厭煩,今日章立一頓痛罵,好似也讓他出了不少氣,不過,面對戴良,卻也不好再落井下石,親自端了一杯茶來,遞給了戴良,道:「戴兄弟,來喝杯茶,壓壓驚。」
戴良的臉上露出了糾結之色,過了半晌,才輕嘆一聲,道:「沒什麼,他這黃口小兒,我也懶得與他計較,只是,統領大人,看章立的樣子。莫小川定然是真的出了事,若不然,他如此做
第九百七十一章 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