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大營之中,戴良坐在花旗沖的對面。這一次去新軍大營,說起來,他有些灰頭土臉。要見的人一個都沒有見着,出來一個龐勇,還圓滑的像一個泥鰍,讓他無從下手。
不過,現在身處花旗沖的身邊,他卻並沒有露出這種碰壁的神情來,反而是神采奕奕,一張老臉之上,帶着興奮之情。
戴良在新軍大營那邊的消息,早有人報告給了花旗沖,新軍大營之中,有花旗沖的這,這本不是什麼秘密。莫小川也是知曉,不過,這些人是不可能杜絕的,再說,他們都是外圍之人,也不會將新軍大營的機密帶出去,莫小川對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即便是剷除掉,花旗沖還會安排進來,何況,新軍大營之中,本就吸收了前線大營兩萬多人。莫小川也不指望,這些人能夠全部變成自己的親信隊伍。
如此,聽着戴良繪聲繪色地描述着新軍大營一行之事,花旗衝倒也裝出一副認真聽取的神情。
內帳之中的燭光照耀在兩個人的面上。
戴良那張有些發白的臉映出了一絲紅潤來。花旗沖看在眼中,微微點頭,伸手拍了拍戴良的肩頭,道:「這一次,有勞戴兄弟了。也委屈了戴兄弟。什麼的將帶出什麼樣子的兵。莫小川這個人,年輕氣盛,眼高於頂,骨子裏狂傲的厲害。他的女人和手下,也一身這樣的痞性。戴兄弟無需介懷。不過,這個龐勇,倒是圓滑。」
「的確,不過,此人在燕國之時,並未聽聞其名,可見,也只是一個油嘴滑舌,沒有真本事之輩,不足為慮。倒是,這次看司徒兄妹的舉動,怕是,莫小川當真出了事。」戴良捏了捏手,說道。
戴良的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花旗沖的眼睛。花旗沖看在眼裏,卻不動神色,只當沒有看到。這件事光憑這一點,並不能推斷出來,司徒琳兒不見他戴良,也在情理之中。司徒雄不見他,雖然略有些意外,也能說的過去。
至於龐勇,本就是燕國的叛將,現在跟了莫小川,想必因為他自身身份的關係,必然也是小心翼翼。他不想惹麻煩,將自己摘出去,也實屬正常。
對於這種情況,花旗沖還真是有些難以決斷,到底該怎麼做。
如若莫小川沒有出事。自己去奪回了這兩萬人,難保他不會趁機發難。莫小川有王位在身,現在又手握重兵,若無必要,花旗沖並不想招惹莫小川。
原本以為戴良能夠試探出來,卻沒想到,他依舊是個飯桶,什麼用都沒有。
眼見花旗沖不言語,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戴良眼珠微微一轉,明白過來,光憑這一點,是無法讓花旗沖信服的,看來,自己還要加把火才是。
想到此處,戴良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道:「統領大人,是不是覺得還拿不定主意?要麼,我再去試探一番?」
「戴兄弟還願前往?」花旗沖似乎一直在等着戴良這句話,聽到他說出口,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戴良一拍胸脯,道:「統領大人之事,便是戴某之事,自然義不容辭。」
花旗沖微微搖頭,道:「非也,並非是我個人之事,此乃我們前線大營之事。」
戴良忙道:「統領大人說的是,為了我們前線大營,戴良便是做的再多,也不辛苦。」
花旗沖笑着點了點頭,道:「那便再勞煩戴兄弟了。」
「不勞煩,舉手之勞而已。」戴良裂開了嘴,笑得十分歡暢。
這個時候,曹成身在自己的營帳之中,對於戴良和花旗沖的舉動,卻也心知肚明。現在,藍參將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藍參將便第一時間來到了曹成的帳中。
將事情的原委向曹成講了清楚後,藍參將面帶猶豫之色,道:「副統領大人,此次,我們該如何自處,看樣子,統領大人這一次,怕是已經瞄上了新軍大營。或許,莫小川當真已經出了事。若不然,統領大人也不會與戴副統領商議到現在,都未見戴副統領出來。上次之事,花統領一直對我們懷有猜忌。副統領大人何不借這次機會修復關係?」
曹成抬眼瞅了瞅藍參將,輕哼了一聲,道:「你莫不是還想着報仇之事?」
藍參將額頭見汗,忙道:「副統領大人明鑑,屬下早已經不想此事了。現在,只是為了副統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