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禿禿的山丘之上,莫小川依石而坐,也不理會屁股低下那冰冷的石塊,只顧着飲酒,一口氣飲下半壺,他這才輕哈了一口氣,十分滿意地舔了舔嘴唇,道:「好酒!也只有少白兄才有這等珍藏。」
聽到莫小川的評價,李少白的面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哈哈一笑,道:「也唯有莫兄弟才能懂得此酒的好處,也唯有莫兄弟才配飲此等好酒。」
莫小川也是哈哈一笑,道:「少白兄,當日一別,已過多時。現在回想回來,當初卻是未與少百兄飲得痛快,今日,我們便來一個一醉方休可好?」
李少白微微搖頭,道:「李某本也有此意,只奈何,這酒也只有此兩壺之數。想要飲醉莫兄弟,怕是難矣!」
莫小川面上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從懷中摸出了酒壺,丟給李少白,道:「嘗嘗此酒如何?」
李少白接過酒壺,拔開壺塞,頓時,一股酒香飄來,他看了莫小川一眼,仰頭便飲,飲下之後,面色微微一變露出詫異之色,隨即,雙目一睜,驚奇道:「好酒。」
莫小川輕聲一笑,道:「少白兄,便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李少白笑道:「既然莫兄弟不怕,我豈有害怕之理,便是有毒,我也飲了……」說着,便又要再飲……
莫小川急忙一抬手,道:「少白兄且慢,若是再飲,便真成了毒酒了。」
李少白面上微微詫異,隨即,便感覺腹中猶如烈火焚燒,難受的厲害,他陡然抬起了頭,望向莫小川。
莫小川幾步行來,一把從李少白的手中將酒壺奪回,隨即沉聲道:「凝神御氣,引氣歸墟!」
李少白儘管眉目之中依舊掛有懷疑之色,卻並未太過猶豫,便徑直盤腿坐下,按照莫小川說的去做了。沒過多久,李少白便渾身發汗,面上露出些許痛苦之色。
莫小川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自顧自地飲着李少白帶給他的酒,臉上帶着一絲淡笑。
良久之後,李少白這才抬起頭,滿臉驚奇地看着莫小川,道:「少川兄,這是!」
「感覺如何?」莫小川並未直接回答他的話。
李少白微一運氣,頓感體內真氣充盈了許多,而且,也凝實了幾分。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果真好酒。」
莫小川嘿嘿一笑,道:「此等酒,比起少白兄的酒,如何?」
「勝過百倍,不,千倍……」李少白忙道。
莫小川將自己的酒壺收了起來,道:「少白兄果然是識酒之人。」說罷,又搖頭輕嘆,道:「不過,此等好酒,重在功效,卻使人輕視了它的味道。卻不如少白兄的酒,引之暢然……」
李少白深吸了一口氣,道:「莫兄弟客氣了。今日如此厚禮,不知李某當如何回報?」
莫小川上下打量了李少白兩眼,道:「少白兄果然是個痛快人。既然,今日你約我相見,想來,也不單單是為了飲酒吧?」
李少白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與莫兄弟說話,便是省力。那我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了。」
「少白兄,但說無妨。」莫小川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李少白道:「我想取幽州。」
這句話,倒是說的直截了當。莫小川輕輕額首,道:「少白兄莫非是怕我在後面給你添麻煩不成?」
李少白正色,道:「名人面前,不說暗話。你我雖然奉為知己摯友。然,我們畢竟各為其主,不能不為自己的國家考慮。這等國事,還是說清楚較好。」
「嗯!」莫小川道:「少白兄與我想到了一起去。」
「那……不知莫兄弟是如何作想?」李少白道。
莫小川略微沉吟一會兒,抬起頭來,看着李少白,道:「幽州,我可以讓給你。其實,我從幽州退兵,你便應該想到,我無意幽州。不過……」
「不過什麼?」莫小川還未說完,李少白便突然插言。
「呵呵……」莫小川輕聲一笑,道:「我要莫州!」
「莫州?」李少白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是!」莫小川重重地點頭。
李少白沉思良久,抬頭,道:「莫兄弟,幽州城防堅固,重兵把守,且可能面對燕國的各路勤王之師。取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