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占厚等人遠去,走的很是乾脆,再無絲毫停留,就連神衛隊那些死去之人殘留的屍體,也被盡數帶走,包括他們的兵器和隨身之物。或許,這是為了避免被外界查到什麼,是對神衛隊的一種隱秘保護。
莫小川對此雖然有些興趣,卻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先不說吳占厚和鬼熙率領的這幫人不好對付,單是性質上的問題,便足以讓莫小川有所顧忌了。
因為,殺方信畢竟是雙方的目的不同,所針對之人,也是燕人。若直接出手對付神衛隊的話,便等於是與莫智淵公開叫板了。這不單是行動不行動,還是一個態度的關係。
莫小川看着吳占厚和神衛隊遠去之後,身子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起了氣來。方才在吳占厚的壓力下,將北鬥劍收回,給了他極大的負擔,本來交戰良久,他體內的真氣便有些空虛,又豈能面對如此消耗。
他從懷中將酒壺摸出來,一口氣飲了半壺,只覺得腹中一股暖流朝四肢散去,面色才漸漸好看了一些。但體內的真氣,依舊談不上充溢。這種古墓得來的酒,給林風他們飲下,只一口,便能讓他們有所突破,飲得再多,甚至會對身體有損害,可是,對莫小川來說,卻顯得有些勁力不足了。
畢竟,他在境界上,已經完全不是林風他們可比的,何況,他又是一個沒有行功經脈的怪人,體內真氣的容量,要比普通人多出許多。
不一會兒,老道士從坑內爬出,滿臉灰塵,衣衫破爛,哪裏還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感覺,簡直便像是一個老乞丐。
他抬眼看了看莫小川,一屁股坐下,面色灰白,伸手從一忙摸了摸,滿臉苦笑,酒罈子,已經一個都不剩了。莫小川沒有言語,只是將自己手中的酒壺丟給了他。
老道士接過來,雙掌有些輕微的顫抖,將酒壺放到唇邊,閉上眼睛,猛地飲下了一口,隨即,沒過多久,他突然睜開雙目,眼神中閃出一抹異色,正要開口說話,卻又趕忙閉上了嘴,引導氣息,不一會兒,雙目的異色換做喜色,仰起頭,將剩下的半壺全部灌到腹中,又引氣歸墟,運起功來。
時間不長,老道士的面色便好看了許多,手也不抖了,疲憊之色也褪去不少,將酒壺丟還給了莫小川,道:「沒想到,你小子的好東西,還真是不少,有這等好酒,以前都不說孝敬老道一點。」
莫小川似乎不比老道士好多少,即便真氣恢復了一些,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接住酒壺,放到懷中,面帶不屑之色,道:「早讓你知道,豈不是被你偷飲光了?」
老道士也不否認,只是嘿嘿笑道:「老道在你眼中,品行便這般的差?」
莫小川輕嘆了一聲,沒有心情與老道士開玩笑,這一戰,讓他的自信多少有些受打擊,這是自從成為天道高手以來,第一次受到這麼嚴重的打擊,儘管,吳占厚說他贏了,但莫小川心中卻明白,吳占厚是因為有所顧忌,不敢傷他,甚至都不願意對老道士下殺手,這才讓他投機得逞,殺了方信。
若是雙方在敵對的情況下,莫小川相信,在老道士趕來之前,可能吳占厚便有把握將自己擊殺,甚至,就是他和老道士聯手,也未必能有取勝的把握。
何況,神衛隊的這幫人也讓人異常驚訝,他們顯然也是在有顧忌的情況下與莫小川交手的。他們的目的,只是阻攔莫小川,而不是斬殺,這便給了莫小川很大的主動空間,若是他們的目的是斬殺的話,莫小川想要對付他們,亦會變得極為困難。
本來以為莫智淵已經從神秘的面紗中走了出來,但是,這一戰之後,卻讓莫小川感覺莫智淵更加的神秘了,微微抬起眼皮,看着老道士的笑容,莫小川露出了苦笑:「和那老頭打了一架,感覺怎麼樣?」
老道士沉默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眼睛朝上望着,不知是在努力地想要看到自己的額頭,還是在望天,過了一會兒,才道:「感覺……不太好……」
莫小川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沒想到,你也有被揍的時候。」
老道士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道:「是啊,沒想到那老怪物這把年紀了,武功卻更為精進,以前那個老蠻子和他打過一場,倒是讓我見識不少,卻沒想到,他還留了一手,現在若是那老蠻子再與他交手,怕是輸的更快吧。」
老蠻子?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