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停下腳步,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塗鴉告訴他,這個街區屬於某個街頭幫派控制的地盤,「e-r-g,東河幫(east-river-gangsters)?」
「再明顯不過。」特雷弗朝移動指控車的方向抬抬下巴,「瞧,反黑組的考林斯也在。」
「嘿,考林斯,嘿,卡斯帕。」分別和正在商議突擊計劃的反黑組副隊長以及戰術小組指揮官打過招呼,弗蘭克看向顯示在手提電腦屏幕上的建築結構圖,「我們都掌握了些什麼?」
「晚上好,弗蘭克、特雷弗。」考林斯警探舉起他的ipad,「認識一下克雷格-約翰遜,19歲,無業,無前科,就住在這個街區,離這裏不到200碼,我的猜測?這孩子連續申請大學被拒,於是打算走上街頭幫派這條不歸路,所以他們要求他犯下一樁案子以作為他的投名狀,不幸的是,他挑上了你們的受害者。」
「謝謝,夥計。」弗蘭克向對方點點頭,「順便問一句,我們怎麼找到他的,有目擊者報案嗎?」
「事實上,是他自己跳出來的。」戰術小組指揮官卡斯帕接過了話題,「我們面前的這幢建築的一層和二層屬於一家私人診所,據該診所的醫護人員報告說,兩天前的晚上,這傢伙渾身是血地闖進診所,聲稱自已和女友發生了口角並被其咬傷了脖子,由於不是槍傷,醫生並沒有將該情況上報,只是幫他縫合了被咬破的靜脈血管並安排他留院觀察,直到20分鐘之前,這傢伙突然襲擊了一名正打算給他做例行檢查的護士,他們才將其和今天下發的協查通報聯繫了起來,並立即撥打了911緊急求助電話。」
弗蘭克皺起眉頭,「傷者的情況怎麼樣?」
「暫時無法確定,但恐怕不太樂觀。」戰術小組指揮官遺憾地搖搖頭,「據目擊者提供的情況,那傢伙的神智明顯有些不太清醒,因為他『像久違的戀人一樣緊緊地抱住那位可憐的護士並瘋狂地撕咬着她的脖子』,在場的醫生和其它護士試圖將他們分開,但那傢伙的力氣大得異乎尋常,所以他們只好緊急疏散了診所內的所有病患和醫護人員,並被轉到了最近的醫院接受隔離觀察和治療。」
「然後留她在那裏等死?」弗蘭克難以理解地搖搖頭,「能看到診所內部的情況嗎?」
「問得好,這也正是最令人疑惑不解的地方。」指揮官將他的手提電腦屏幕轉向兩位剛剛趕到現場的警探,「根據診所負責人描述的情況,在倉皇逃離之前,他們把嫌犯反鎖到了二樓的理療室里——插一句,由於經常為幫派成員提供醫療救助,他們沒有安裝任何監控系統,但門窗都經過特別加固——而你們看到的是熱成像系統提供的畫面,看這些熱源,壁爐、電腦、電子除顫儀、空調……不覺得少了點什麼嗎,先生們?」
「沒有人體散發的熱量所形成的輪廓,不管是嫌犯還是受害者的。」弗蘭克點點頭,舉起望遠鏡,看向一片寂靜的樓層,可惜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我們不能利用針孔攝像儀嗎?」
指揮官點點頭,「我的人已經控制了二樓走廊以及上下兩層的對應房間,相信馬上就能看到畫面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技術警員推開了移動指控車的門,「長官,收到畫面了。」
指揮官點點頭,朝幾位警探做了請的手勢,「先生們?」
走上那輛白底藍字的大型警用移動指揮車之前,弗蘭克抬頭朝嗡嗡作響的夜空望了一眼,除了警方的直升機以外,現場上空至少盤旋着4架來自於不同媒體的飛機,他朝負責封鎖街道、維持現場秩序的巡警指揮官揮揮手,「能拜託你把那些煩人的蒼蠅趕走嗎,長官?」
「除非我們能拿到法庭的限制令。」佩戴着一級警督銜的指揮官遺憾地聳聳肩膀,「看看周圍,弗蘭克,這裏至少有幾百隻手機在同時拍攝,你想讓我以防礙公務的罪名把他們統統抓起來嗎?」
「當我沒說。」弗蘭克無奈地搖搖頭,走上指揮車,只是朝屏幕上瞅了一眼,就和其他人一樣被震得目瞪口呆,「這是……搞什麼鬼?」
一字排開擺在眾人面前的幾台液晶屏幕上,顯示的是在不同角度下拍攝的實時畫面,由於採用了短焦距超廣角鏡頭,畫面看起來有些扭曲變形,卻足以清晰地分辨出那是一名護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