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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維琳福身向楚倫灃行禮。
從楚倫灃的面容上,看不出他此刻心情,可一瞧何氏那殷切態度,就曉得這事三老爺是上了心的。
不管何氏心中怎麼想楚維瑤這個庶女,表面上她要顧及楚倫灃的想法。
楚倫灃遲遲抱不到兒子,對於幾個女兒還是喜愛的,楚維瑤雖是庶女,可她的姨娘沈氏卻是個紅袖添香的玲瓏知心人,因而楚倫灃對楚維瑤也格外關照些。
「維琳,再和伯父說說,許禮誠那小子怎麼回事?」楚倫灃示意楚維琳坐下,問道。
楚維琳一五一十說了,楚倫灃的面色一點點陰鬱了。
何氏親自替丈夫換了熱茶,勸道:「姑爺既然說了要和維瑤回門來,等來了我們再問問?」
「等他來?等得茶也涼了!」楚倫灃哼了一聲,屋裏全是自家人,他也不擺官場上虛虛實實的那一套,氣惱道,「婚後頭一個元月,便是維瑤身子不適不能回娘家,他做姑爺的是不是該來給長輩磕頭?許家一點表示也沒有!夫人,也是我們糊塗了,早該使人上門去的。」
這些女人家的事情,應該由何氏拿主意,而這會兒說成了兩個人都糊塗,楚倫灃已經很給何氏顏面了。
何氏自然是曉得的,見好就收表達自己的主母姿態,道:「老爺說得是,是我疏忽了,維琇嫁得遠我幫襯不到,維瑤這兒不該馬虎的。我明日就遞帖子,我倒要看看,許家藏了怎麼一個『表妹』。」
見過那表妹的只有楚維璟和楚維琳。
兩家畢竟還是姻親,便是心裏不滿,也不能讓他們上門對表姑娘指指點點。
楚倫灃欣慰,與何氏道:「什麼帖子不帖子的,嫡母探望病了許久的姑娘,許家人還要攔着不讓進不成?只管去,我倒要看看許家人有什麼解釋的。」
翌日一早,頤順堂里何氏顧及章老太太身子,不敢言明昨日事,只說要出門去一趟。
楚維琳回了清暉苑,睡了一個回籠覺。
昨夜裏她睡得並不沉穩。
那盞蓮花燈讓寶蓮掛到了後窗上,映着明亮月光,在青石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越發亭亭玉立了。
楚維琳半夜裏朦朧睜開眼睛,神智說不清是清明還是迷離,仿若是看到了街上熱鬧的花燈節中,喧囂離得極遠,俊秀人影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執着謎面凝神思考,那燈中蠟燭光影影綽綽,照了半邊面容,細密的睫毛如半月,落下陰影。
分明從未見過此景,卻那麼清晰出現在腦海之中。
楚維琳抬手擋了眼睛,半響長長嘆了一口氣。
果真的魔怔了。
越想離常家人遠一些,越想離那個人遠一些,偏偏叫他的幾句問題逼得落入這樣的夢境之中……
直到蓮花燈燃盡,楚維琳才昏昏沉沉睡去。
這個回籠覺睡到了中午才起來,寶蓮替她梳洗,寶槿去小廚房取火上熱着的午飯。
熱過一次的飯菜,到底不比新鮮的口味,楚維琳自個兒不覺得,陸媽媽卻是心疼,拉着寶蓮低聲交代着寧神靜心的花茶,好讓楚維琳夜裏服過再睡。
楚維琳正吃着,滿娘打了帘子探了個腦袋,道:「姑娘,三太太和二姑奶奶回來了,剛入了垂花門。」
一愣,楚維琳含着筷子想了想,問道:「二姑爺呢?可一道回門了?」
滿娘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寶槿也不用楚維琳催促,急急去了趟頤順堂,回到稟道:「只有二姑奶奶回來了,沒見二姑爺的人。奴婢回來時,三太太正好到了頤順堂,說是請姑娘也過去。」
楚維琳皺了皺眉頭,看着樣子楚維瑤回門是有一些故事的,這些事本該越少人知道越好,請她一塊去,這是什麼道理?
等收拾了碗筷,還是領着人過去了,行至半路遇見冬青,原是章老太太等急了催冬青來迎她的。
快步入了頤順堂,章老太太坐在羅漢床上,身邊是垂頭紅着眼睛的楚維瑤,何氏坐在下首,青着一張臉。
楚維琳一一問安,章老